澹台无昭离开,房梁上隐匿身形的焰凤自是没有理由多做停留,他看了一眼白八和满满,示意它们跟上,人一闪,飞离了殿门外。
幽横现身跟在澹台无昭身边,冰凰跟随谢臻凉回了府,是以,房梁上只剩下了他们。
满满扭头,跟随着焰凤的方向,躬身一跃,几个眨眼间,身影已消失不见。
白八笑眯眯地一蹬蹄子,‘嗖’地跟上了满满。
……
君破笑看澹台无昭离去,眸色里没有丝毫情绪。
澹台礼被人扶了下去,突生这样一个事端,宫宴似乎再找不到任何理由进行下去了。
“凤某谢过南皇的盛情款待,夜色已深,且诸人都受到惊吓,想必已急不可耐回府。”
君破主动提出宫宴结束,让明安帝甚是好做。
他大手一挥,又说了几句,这场宫宴总算是散了。
君破拒绝了明安帝留宿宫中的邀请,和赵何熙一同离开,回到武威将军府,直奔凤千山所在的房间。
房门打开,君潋滟应声看去,见一身灰白衣袍的君破大踏步走进来,屈膝见礼,“滟儿见过父亲。”
床上的凤千山已经醒来,靠坐在床头,见君破走近,急忙掀被下地,“境主。”
“伤势如何?”
“用了最好的伤药,已无碍,谢境主关心。”
“嗯。”
君破声音发沉,紧接下令,“砍了那人一只耳朵,即刻送来启尚京城。”
什么?那人!?
凤千山以为自己幻听了,面色一沉,忍不住确认道,“境主终于肯对她下手了?”
君破未回他的疑问,却是强调道,“要最快。”
澹台无昭态度的强硬,出乎他的意料,这次他到要看看,澹台无昭是真的不在意那人了,还是因为笃定他不会对她下手才如此肆无忌惮地挑衅他。
凤千山闻言,忽地勾唇一笑,面上是畅快至极的神情,像是多年隐忍的什么得到了宣泄般。
君潋滟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哑迷,只规矩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
明安帝送了章太后回宫,并未急着离去,而是饮茶小坐。
明安帝面色冷凝,沉声开口,“昭儿今日带谢臻凉闹这一出,是冲着君破来的。”
章太后笑意淡淡,声音褪去了一贯的温度,隐隐发凉,“是啊,是冲着他口中的婚约来的。昭儿不喜君潋滟,喜欢的是谢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