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大大的圆眼定定看向澹台无昭的眼眸,一动不动,毫不畏惧,视他的威压如无物。
澹台无昭眸光一沉,冷笑着审视着那猫儿……竟能顶住他的威压,且不为所动,着实诡异了些。
危险地眯起眸,视线定格在它闪耀着光芒的躯体上,想起幽横曾向他禀报时说的:除了谢臻凉,它不肯让任何碰它的毛发。
澹台无昭忽地斜勾起唇,一只手抬起,稳准狠地袭向满满,说时迟那时快,满满的反应速度超乎人的想象,竟在他的手罩下的当口,‘嗖’地一下,跳出了谢臻凉的怀抱。
谢臻凉只觉怀里突然一轻,又突然一重。
发生的一切只在眨眼间。
轻是因为满满离开了她的怀抱,重是因为——
谢臻凉咬牙切齿地低头,胸口处赫然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眸光陡然一厉,锋利地像一把刀子,如有实质,好似要在他的手上戳出一个洞来。
澹台无昭十分识趣地缩回了手,手指眷恋地捻了捻,好似在回味着什么,优雅地收回袖中,正了神色,一本正经。
狭长的凤眸魅惑勾人,上扬的眼尾挑起一抹艳色,绷着笑意看她,传音入密:不是爷的错,都是你那猫儿的错,谁让它跑了?爷瞧着它机灵得很,保不准是故意跑得,就让爷袭你的……
谢臻凉蓦地抬眸,阴森地瞥了他一眼。
面无表情、皮笑肉不笑地张口:闭、嘴!再废话把你踹下去!
澹台无昭从她的口型中读出了她的意思,却是故作不知,恶劣地作势张了张口,谢臻凉猛地抬起了脚,朝向他的侧腰,就待他敢说出半个字,将他踢下去!
澹台无昭抿上了唇瓣,眯眼一笑,抬手,温柔地将她的腿按了下去,面上所有的情绪一收,又成了那副高冷尊贵的模样,清心寡欲如谪仙。
谢臻凉无声哼了一下,眼神挑剔嫌弃地打量他一眼,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将一切错都推到满满身上不说,还恶意揣测起一只猫儿的心思!?幼稚。
不想和他计较。
满满在谢臻凉的另一侧蹲坐着,目睹了这一切,黑亮的大眼里闪现几丝沉郁之色……失策!竟让他占了便宜,心塞塞。
……
房梁上的小插曲过后,进殿的澹台礼已走到了明安帝近前,向一众人等行礼后,歉然道,“微臣有事来迟,实难脱不开身,还望皇上勿要怪罪,微臣愿自罚三杯。”
跟随他一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