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无昭琢磨起焰凤口中的‘掳’字,漫不经心地眯眸反问,“赵悠宁?”
焰凤继而回道,“是,文涵郡主于两日前离府出走,出京不久后与君破的人马撞上,他似是用了什么手段,绑了她。”
澹台无昭闻言,薄唇斜勾起一抹嘲弄冷寒的笑……未抵京已思虑起如何对付他,哼,掳了赵悠宁,他倒是会制造机会。
“下去,再盯着。”
“是,领命。”
焰凤身影消失,卧房内又回归寂静。
床上闭眸沉思的澹台无昭静默一会儿,忽地,霍然睁开眼,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衣下地。
……
少顷,穿戴整齐地澹台无昭无声出现在谢臻凉床前。
她睡得很熟,空气中又无奇异的波动,是以,她并未察觉任何异样。
澹台无昭离她很近,却未有任何动作,纵然他确有事情与她说,但并非要紧事,明日说也不迟,他此刻只是没有理由地想来看看她。
他没想吵醒她,但,事与愿违。
谢臻凉床榻左下角的猫窝里,那只高贵呆萌的白猫儿似是一直睁着眼,根本没睡,澹台无昭出现的瞬间,它就察觉到了,没有任何转头看看来人的多余动作,它猛地一个跳跃,便闯进了谢臻凉的床内,蹲在她的脸颊边。
白猫儿突如其来的反应毫无征兆,且速度很快,快到让澹台无昭也猝不及防。
它伸出一只爪子,无声落在谢臻凉的脸颊上,大力推着她……醒醒,小桃花,有人偷窥你。
睡梦中的谢臻凉忽觉脸颊上传来异样,出于防范的本能,她的意识瞬间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猛然睁开了眼。
一把扯下脑袋边毛茸茸的肉爪,擒住它,坐起身来。
冷幽幽的桃花眸同时望纱帐外瞥了一眼。
认出那人是谁,又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掐住脖子的猫儿,心下蓦地松口气……都是熟人。
松开钳制住那猫儿的手,谢臻凉歉意地摸了摸它的后脑安抚,转眸又看向外头。
她只将头探出纱帐外,面无表情地瞅着离她一米远的某人,沉了声音开口,“怎么回事?它为什么要叫醒我?你让它干的?”
澹台无昭直视着谢臻凉清冷透澈的眼眸,一双特别的金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危险,缓缓地道,“与爷无关……大概是爷的气息太恐怖,它受了惊吓,才慌不择路跳到你脸上求保护。”
谢臻凉闻声,将信将疑地扭头往纱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