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才醒来,还是要注意休息,霍某就不打扰了。”
谢臻凉唇角勾起礼貌疏离的笑,“不送,走好。”
霍康看了一眼苏明月,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苏明月眸光闪了闪,笑意骤深,与谢臻凉道别,“荣悦郡主,我先走了,有空可以找我。”
言罢,两人并肩离去。
谢臻凉收回目光,慵懒地歪靠在软榻上,清浅的眸光越过窗外,落在院中绮丽的景色上,唇边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
地下密室。
明亮的烛火照亮了这一条阴冷的窄道,一道道石门打开,走过一个个拐角,广袖白袍的尊贵男子在一个监牢外停下。
幽横亲自搬来一把紫檀木太师椅,澹台无昭优雅矜贵地坐下,深邃冰寒的浅金凤眸蓦地一抬——
那眸光冷酷无情、残忍暴戾、迸发出摄人的威压,如有实质般,似要刺穿昏迷过去的男子全身!
恐怖可怕的震慑带来一股低气压,男子本是在昏迷中,但那似要挤爆心脏的压迫感,让他猛然惊醒!
对面慵懒而坐的澹台无昭,猝不及防映入眼底,他下意识地瞪大眼,努力看清,却又在看清的一瞬间,恨不能再次晕过去……恐慌、惊惧,脸颊边的肌肉痉挛性地颤抖着,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还是两者皆有。
被绑在刑架上几日的男子早已丢失了对时间的感知,受刑、昏迷、再受刑、再昏迷,仿佛一个无止境的循环,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的精神陷入时而癫狂时而清晰的混乱状态,已临近崩溃的边缘,距离疯子只一步之遥!
他死命瞪着澹台无昭,说不出话来,当然,更多的原因是他不敢说出来,心底却在不断叫嚣着:没有人性的恶魔!你不得好死!苍天必将惩戒于你!世世悲惨!尝尽世间最毒最悲最苦之事!不入轮回!魂无所归!恶魔!恶魔!
澹台无昭一双睥睨的金眸,隐隐闪现着锐利锋芒的冷光,璀璨、空无一物,他艳丽性感的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似讥讽、又似不屑一顾,在沉寂森冷的空间里,有种说不出的阴森诡异,以王者之尊,居高临下地开口,“你的眼神,爷熟悉……有太多的人和你一样,曾这般憎恨、恐惧地看过爷,一腔激愤地诅咒爷不得好死,却不敢诉之以口,呵。”
男子闻言面皮更加紧绷了,神情也愈发的凶狠,除去脸上一小部分,他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鲜血淋漓,他自以为他的姿态是无畏和勇敢,但看在澹台无昭眼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