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凉盯着陈星河的脸,心中腹诽,二十一么……瞧着才十五六而已,简直就是外貌嫩,内心老的典型代表了。
“那你年纪也不小了,更该懂得,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时,要警惕、小心,我方才是为你上了一课。坦白跟你讲,你要是个我不认识的,我手里的就不是被子了,是刀。”
谢臻凉漫不经心地开口,眼睛都没眨一下,姿态散漫得很。
陈星河翘起了二郎腿,大爷一样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心中很是怀疑她的出发点,“你说得好听。”
谢臻凉斜了他一眼,呵呵一笑,“原来你喜欢听难听的……没错!”
尾音突然上扬,语调急转为冷厉,“我就是故意整你!因为今儿心情不好!”
陈星河顿时一噎,瞧她冷冷的表情以及刚听到的不友善的话语,十分担忧自己下一刻会被打出门去,急忙摆了摆手,“翻篇翻篇!”
顿了下,又语气委婉地道,“你心情不好?不应该啊!嫁于渊王爷为侧妃,多不错的归宿。”
谢臻凉单手托腮,靠在扶手上,低垂着眼眸,浓密的卷翘长睫在眼下投下浅淡的阴影,声音平静淡然,“有话就说吧。你若真觉得这婚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儿,眼下也不会在我这里了。”
陈星河嘻嘻一笑,眼中调侃的兴味褪去,一本正经地道,“你猜对了,我是为这婚事来的。是我爹,让我来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办,用得到他的,他必会全力配合。”
谢臻凉抬起摄人心魂的小脸,半眯起眸子,粉嫩饱满的唇上扬愉悦的弧度,似笑非笑,“这么大方?为了报恩么。”
陈星河亦学着她,露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只你上次的相助之恩,可得不到我爹这么大的承诺。‘全力配合’不是简单说说,对抗皇族,他可是冒着倾家荡产、株连九族的风险。”
谢臻凉挑眉,笑意真诚,“因为我爹?他下的命令。”
提起这个,陈星河似乎有些懊恼,唇角微沉,“不错。我从小到大,一直将隆兴赌坊视作自己的东西,毕竟,我爹早晚都要交给我打理,没想到啊……”
他瞟了谢臻凉一眼,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原来我爹不是隆兴赌坊真正的主人,那我更没机会是了,还有让我觉得可怕的是,我爹如今还不肯将所有事都告诉我,只透露给我,他的能耐比我知道的大多了,至于别的,哼,没了。”
陈海自上次意外被谢琼华抓走后,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就传信给了谢重,自是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