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凉站在原地,摘下面纱,又抬手将外面秋书的外衫脱掉,在池塘边找到一块大石,全部缠在上面,投入了池水中。
将头发放下,重新带上原来的面纱,这一刻的谢臻凉是相府二小姐。
她认命地弯腰扶起地上的墨沉霁,肩上猛然一沉,那重量让她脚下趔趄了一下。
她这具身体是典型的闺阁女子的‘弱’,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体被她接手以后,折腾了几次,每次都要酸痛许久。墨沉霁靠过来的那一下,本就体力不支的她,细直的漂亮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澹台无昭立在紫竹竹尖上看着一切,浅金色的凤眸静如深水,静的危险诡异,深的难以捉摸。
身后出现一人,一身黑衣,窄袖银靴,腰间是一条紫色的纯色腰带,身形挺拔修长,恭敬垂头回禀,“爷,镇国将军府的人来了,紫竹阁东面起火。”
澹台礼早已经离去,他想灭口的只有马诗琪一人,至于墨沉霁的命,死或不死,他不在意。他没必要对他下杀手,只是他身为王爷的尊贵与威严不容挑衅,墨沉霁既然执意要救马诗琪,就拿命来搏。
临走前,他命人在紫竹阁东面放了一把火,紫竹阁不小,火势烧起来又需要时间,谢臻凉扶着墨沉霁走了几步后,才闻见空气中的异样。
咬着牙,脚下快了几分。
澹台无昭忽然哼笑一声,斜勾的唇角,嘲讽又冷漠,“狗屎运砸头。”就是他没到,墨沉霁也死不了!
澹台无昭袖中忽然飞出一物,而后像一缕烟般,转瞬消失不见,那物品在空中看不出任何轨迹,眨眼间就到了谢臻凉脖颈后。
谢臻凉心中一惊,猛然回头,却忽地顿住,脸色一沉。
有东西打到了她侧颈,又滑入领口,那力道有些疼,但让她松一口气的是,不是被利器划开皮肤的疼。
好快。
什么人,她竟然感知不到?若这人想杀她……
谢臻凉捂住自己的侧颈,那里有个东西,贴着她脖颈的感觉又滑又凉,纤纤手指一动,轻松地挑出来,摸了摸,发现是一个小瓷瓶。
打开塞子,一股清凉的像雪莲的香气飘了出来,她拿到鼻尖,嗅了嗅,挑眉,治外伤的伤药?珍贵倒是珍贵,只是墨沉霁满身是伤,这点外敷的量可不够,也就……够她自己一支胳膊用的。风中传来脚踏竹林的声音,有人正急奔而来,谢臻凉慢慢放下墨沉霁,从地上捡起了长剑。
来人,敌还是友?
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