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匆忙的一行人出现在院门口,当前一人深紫端庄华服,宽袖大摆,金钗步摇华贵非常,美丽的眼中火星四溢,怒气如干柴遇烈火一样烧起来,就连朱红的唇色似比平时深了三分,血腥妖娆。
“见过夫人。”
书房外的侍卫抱拳行礼,赵曼目不斜视,脚下不停地冲进书房。
房门被人推开,吱呀一声干脆而急促,进门的赵曼一眼就看到站在窗边的谢重。
“都出去。”
赵曼身后的妈妈和奴婢们应是,关门离去。
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光线阴暗,十分凉爽,窗外种着的绿树在房内投下大片阴影,忽然一阵风强刮过,夏季的燥热消散地无影无踪。
谢重负手而立,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用发冠身固在头顶,身高体长,肩膀宽厚,玄色金边的常服,窄袖护腕,内敛的气势,沉稳如山。
赵曼慢慢走到他身边,脊背挺得笔直,脸上的神情端庄大方,进门前濒临喷发的怒火被她压在了心湖之下。
“许多年了,老爷对凉儿不闻不问,妾身早以为凉儿对老爷没那么重要了,今日才恍然明白,老爷疼爱凉儿,竟一直没变。”
赵曼轻笑一声,自顾自地继续说,“妾身一直知道老爷是面冷深情之人……对涵妹妹的女儿多几分疼爱,妾身理解,也从不会阻止。十几年来,妾身自认对凉儿不薄,认她做了嫡女,吃穿用度哪一样也不比华儿差,做为一个母亲,妾身问心无愧。”
“可是这几日,妾身觉得自己做错了。妾身不该对凉儿视如己出,不该样样都给她好的,更不该把给华儿的疼爱给她一半……呵,老爷知道妾身看见凉儿捅在华儿身上的伤口时,什么心情!?妾身恨不能去死!”
“两个都是妾身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一个受伤,一个行凶,让妾身情何以堪!”
赵曼眼中已蓄满了泪水,悲伤又隐忍的话语让人心疼,她垂着头,肩膀上忽然一沉,赵曼抬眼,擦去泪水,握住谢重放在她肩上的手,看着他的眼中似有说不尽地委屈。
“华儿同样是老爷的女儿,是老爷的骨肉,她伤了磕了老爷难道就不心疼吗?华儿是妾身的亲身骨肉,妾身偏爱她一些不应该吗?以前凉儿那孩子要什么妾身给什么,不要说罚她,就是一句重话都没讲过!但是她却伤了妾身的华儿,伤口有多深,老爷也是知道的……老爷当日罚了凉儿,妾身坦白说,很欣慰,妾身没想着一定要罚她多重,只是犯了错却不罚,她的性子会偏成什么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