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忽而一人跃入平静的碧波湖,很快,随着溅起的水花,两道身影飞出。
黑衣男子从怀中拿出干爽的白袍披在高大的男子身上,默默隐去。
澹台无昭缓步离去,无人看见,他身上百十道伤口,正在奇迹般地愈合。
……
“小姐!这怎么回事啊!你受伤了!?”
看见浑身湿透的谢臻凉进来,绿芙震惊地打翻了桌边的茶杯。
“我要沐浴,你出去找人安排。”
谢臻凉冷静地打断绿芙还要说出口的话,“先别问。”
“是,小姐。”
绿芙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谢臻凉歪倒在塌上,闭着双眼,“雪儿,过来。”
水晶帘后抚琴的女子闻言,起身走来。
躺在塌上的人,浑身湿透,衣物虽然不少,但仍旧挡不住谢臻凉身体的曼妙曲线,况且方才绿芙的称呼,雪儿肯定她是女子无疑。
谢臻凉从脖颈处解下黑绳紫色玉坠,那玉坠呈水滴的形状,拇指般大小,透明的晶体里可看见黑色的梵文悬浮,“拿给你们罗娘,她会来见我的。”
雪儿柔美清纯的脸上浮现惊愕,目光在她倾城绝艳的脸上打量片刻,隐去情绪,慎重地伸手接过。
谢臻凉松手,人躺在塌上,晕了过去。
雪儿收好东西,踏出房门,找来了一个小丫头,“看着这里。”
“是,雪儿姐姐。”
……
丞相府正厅。
自谢重回府,知道谢臻凉被人掳走不见踪影的消息后,府中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明里暗里派出去了几十人,找到天黑也没个消息,而现在已经过了子时。
是的,没人相信从未出过静水院并且身有眼疾的闺阁女子谢臻凉,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相府,被她砸晕的祠堂守卫,因为眼中进了沙子,并不知道是谢臻凉动的手,唯一的合理情况就是,有人掳走了谢臻凉。
现在被谢重允许等在正厅的只有赵曼和谢琼华,几人无言沉默着。
天色已经很晚,赵曼困乏得几乎睁不开眼,身边的张妈妈小声劝慰,“夫人,您每日打理府中内务本就操劳,现在这个时辰了,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还是回房睡下吧。”
不待赵曼说什么,谢重沉声开口,强硬冷漠,“送夫人回去休息。”
多年夫妻,赵曼自然了解谢重,也不争辩,更何况她本来就不关心谢臻凉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