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后脑勺护住要害带着楚平站起来重重地抵在墙壁上,楚平一副打死也不肯松开的模样,打得急了身子一伏一口就咬在风衣男的脖子上。
风衣男一声惨叫,撕啦一声脖子上硬是被撕扯下好大一片皮肉,颈部的动脉血管像是出土的蚯蚓似的鼓出来。
此前的风衣男只是羞恼、愤怒,现在被楚平狠砸一通,特别是他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似的把脖子上的肉都啃了下去,隐约听到他在嚼着自己的皮肉发出刺耳的咯吱声,一向骄傲如同老子天下第一的风衣男终于怕了,感觉这个小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猛兽,甚至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下一刻,他就会把自己撕碎了嚼烂了吞下去变成一泡大粪。
风衣男心中越发惊惧起来,装逼耍帅的气势尽去,一手捂着后脑一手捂着脖子惨叫着,就这么带着骑在后背上的楚平撒腿向街道上跑,不时地腾空翻上两个跟头向地上砸去。
还有不少学生和家长聚在校门口议论着这场高考,眼看着校边的胡同里头冲出一个狼狈万分的风衣男,鲜血湿了半边身子,最奇特的是在他背后上还骑着一个壮硕的小伙子,疯了一样对他又砸又咬状若疯虎。
“救命!救命啊!”风衣男终于放下所有的骄傲惨叫起来,拖着楚平咣地一声就砸到路边的一辆轿车上,将车门撞瘪差点翻过去。
楚平嘴角见血,双臂如蟒紧勒着对方的脖子,楚平打起架来一向如此,要么就不打,要打就一次打服,风衣神经病很不好对付,必须要下狠手。
楚平努力而又认真地要勒断他的脖子,一辆面包车嗖地一下冲到人群里惹起一阵尖叫,两个汉子跳下车直奔席春蕾。
席父是学校的体育老师,不仅仅教体操,还教过学生散打、太极和八卦掌,大有功夫在身,大吼着要把妻女护在身后,两个汉子从身后抽出刀子斧子劈头砍过去,一个照面体育老师就被砍翻在地,一身引以为傲的功夫丝毫没有派上用场,席春蕾在一阵惊叫当中被一个汉子抓到了手上。
席春蕾打小就跟楚平在一块,自然也学会了他的凶悍,尖叫着又抓又挠,狠狠地一口咬到那个汉子的手上,汉子痛哼一声,刀柄一转重重地砸到了她后脑勺上,席春蕾顿时就软了下去被汉子夹在胳膊底下拖着上面包车,一溜烟地向外跑去。
楚平叫骂一声顾不上勒死这个神经病,腿一松从他的身上跳下来撒腿就向面包车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