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地喝茶,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说话。
走出好一段距离,挽月才敢咕哝道:“世子爷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就算公主您考虑得不够周详,那不也是一片好意为潘五姑娘和潘家撑情面,有必要摆脸色吗?再说了,公主您不是就在同他商议吗?又没有做什么。四皇子也是,都不说他几句,只那么……”主子现在可是最受宠的嫡长公主,一众皇子公主和嫔妃都纷纷示好,给足了面子,连她作为贴身侍候的大宫女都跟着风光,只这位潘世子爷一如既往地不着调,若不是宫中规矩严苛,且她跟在主子身边的时间长,深知世子爷在皇上、皇后面前都敢不着调,她都要忍不住出言为主子讨句公道了。
“住口,”纯禧低声喝道,“四皇兄和铭表哥也是你能排喧的?出了宫连规矩都丢了?”她是很懊恼,但还轮不到挽月一个宫女对潘家铭说三道四不是?何况,挽月是自小侍候她的贴身大宫女,一言一行在外人眼中代表的经常是她的态度,刚才那番抱怨若是落在有心人耳中,谁知道会传成怎样的是非?她刚成为嫡长公主就狂妄自傲,不将亲兄长和皇后嫡母最重视的嫡亲侄儿放在眼里?
挽月自知失言,扁了扁嘴,一脸讪讪地补救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替公主……,是……是奴婢想岔了,公主与铭世子自小一同长大,铭世子向来心直口快,又同四皇子和公主亲近,说话更是没有什么顾忌,是奴婢……僭越了。”
她是想岔了,一时得意忘形。嫡公主再贵重,能重过皇后娘娘?娘娘再疼公主这个认在名下的养女,能越过唯一的嫡亲侄儿?不,别说越过铭世子了,在皇后娘娘的心里,公主只怕连潘五姑娘都越不过去。
挽月越想越懊悔,瞬间清醒了,是啊,连公主自己都还要顾忌着铭世子的脸色,她一个宫女又何以置喙呢?真是昏了头了,若是真让了传出什么口舌,不仅害了自己,甚至还会牵累到公主。
挽月冷静下来了,纯禧的热情却因为她的一席话又如死灰复燃:“是了,铭表哥没有把我当外人,才那样毫无顾忌地直话直说。罢了罢了,你也不要再耿耿于怀了,梅庄尹家的事,是我有欠考虑,人家在孝期确实多有不便之处,而且铭表哥也是在为我考虑。”刚刚还在为潘家铭冰冷的姿态和言语伤心,这会儿却豁然开朗了,心里暖呼呼的,感觉比吃了那小火锅还要美。
这边厢,在纯禧主仆二人离开后,屋里的冷气压也终于消散了,潘家铭往身后的软垫上一靠,懒懒道:“怎么?如此有闲在这儿做体贴好皇兄?西缇王子不找你攀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