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议事房里已经提前以义子的身份给尹昭和芊昕郡主的画像上了香磕了头,此时就静静地坐在隔壁桌上桂妈妈的身旁。他们现在只是桂妈妈的侄儿,因为桂妈妈的面子留在梅庄一起过年而已。不过,这俩人会武,两位少爷倒是同他们走得很近。
祭拜完尹昭和芊昕郡主,除夕宴就开始了。依知若的吩咐,庄子上的所有人都在一起吃年夜饭,总共开了二十三大桌,这就是在庄子上的好处了,地盘大。
为了减轻大厨房的工作量,让大家都能上桌用饭,知若特意让齐伯派人去外面的打铁坊定做了二十个大火锅。吃火锅好啊,既便利又不怕菜凉了,还有气氛。
知若姐弟几人和苏康、尤妈妈坐的主桌在最里面敞开门的大厅房里,护卫以及年轻小厮们则坐在最外层的几桌,他们今日依然要轮流在几处门楼守岗,以及巡逻,不会因为过年而放松。
知若只是高度防备着,觉得越是“可以放松”的时候,敌人越发会攻其不备,倒不是针对今晚,整个正月里,甚至常年累月,梅庄都不会放松警惕。
只是,她会这么想,人家不会这么想啊,更不认为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子会想这么多。此时,梅庄外不远处一个小林子里正猫着三五十个人,好几人手里还拿着酒囊和大块的肉。
一身黑衣的陈大猛将最后一口鸡腿肉咽下,又吞了一大口酒:“人都到齐了吗?都他娘的给我准备好咯,不要一个个他娘的只顾着吃喝,今晚劫这一票,够我们日日过年了。”
陈大猛身旁的小胡子赶紧接过陈大猛手上的空酒囊:“猛爷放心,这一票保准顺顺利利,享爷都算计好了,您看,今晚府衙卫队的巡逻可不就提前了半个时辰,这会儿早赶回各家吃年夜饭去了。庆元侯府的人也联系上了,我们这边一得手,他们就会拿着门条送我们出城。”
陈大猛正拿着一根细竹条剔着满口大黄牙:“啊呸,他奶奶的,提到庆元侯府老子就生气,那个老女人胃口还真不小,老子兄弟俩带着弟兄们卖命,大年三十的在这里吹西北风,她出几个人带个路,弄几张条子,就敢狮子大开口要五万两。”加上刘享那个世妹提供了信息搭了线也要两万两,加起来就是整整七万两啊!
那些什么房契地契店铺的倒是没人要,呃,没人敢要。不过也是,这梅庄有景王爷和知府大人罩着,事发之后,必定会严查追捕,否则岂不打了他们自己的脸?这样的态势下,谁还敢要那些一旦脱手就将成为追捕线索的东西?可是不脱手的话拿来又有何用呢?说起来,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