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不知道,自己到底砍连城砍了多少刀。
当她的脑子彻底清醒的时候。
她缓缓将手里的刀收了回来。从怀里取出了一方白色的丝绢仔仔细细地将刀擦了个干净。素手轻抬,她将染沾满血肉的丝绢丢在了连城的头上!
那人头,此刻只能勉强称之为人头吧!
耶律追风一直站在一边看着……甚至还开口阻止了几个想要进来查看情况的侍女。
当从头到尾到完了月娘的复仇之后。
耶律追风算是见识到了,女人的仇恨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看着浑身血腥的月娘就像游魂一样从自己面前飘过。耶律追风不得不开口了。
“你要去哪里?”
月娘抬头,半晌……
无神的双眼勉强在耶律追风的脸上聚焦。
“让开!”
耶律追风摇了摇头:“你现在需要帮助!”
唇畔缓缓扯出一丝冷笑。月娘缓缓将捏着短刀的那只手抬起来。手里的短刀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寒光。就是这把刀,方才将连城砍成了肉泥。现在,她不介意再拿眼前这个家伙祭刀。
“别……”耶律追风抬起手摆了摆:“请你冷静点儿……你是要出去吗?”这女人杀红了眼,现在浑身的杀气都还没有消散。
一边说,耶律追风一边将路让了出来。
月娘将门打开。她刚一走到走廊上。就引来了骚乱……
耶律追风赶紧跟上去。趁月娘在和客栈总管对峙的时候。出其不意将月娘点倒。
佳人在怀,耶律追风终于松了口气。
这女人不好对付啊!
软的人家不领情,硬的他下不了手。
耶律追风的身手很好,好到了抱着月娘,他依旧能轻松从容地逃出莽镇。
而另一头,原本带着方吟霜,要去看别人的成亲现场的天司夜阑,突然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借着路边小客栈的油灯光,他看了信的内容之后。便低头看了方吟霜一眼。
“怎么了?”
“……”天司夜阑没有说话。却将手里的书信递给了方吟霜。
方吟霜接过去书信仔细看了一遍之后。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天司夜阑:“连城被月娘杀了?月娘被耶律追风带出了莽镇?你一直都有派人跟着月娘?”
“她的状态不好!”天司夜阑将她扫入怀中,转个方向往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