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年了,老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自古以来客栈和酒楼都是消息传递集散最快之所,要是有个什么有用的消息我们能提前知会,也不至于处处被动。”
对这一点陈溪倒是极为赞成,“当年老爷在广州时第一个开了南货铺子,就是打听到京中皇上要给老太后祝大寿,结果番邦过来的稀罕东西再贵都有人买。我们那处齐云斋的股份一年的花红让多少老生意人垂涎,可京里的人就只认这头一份!”
傅百善点头暗自嘉许,“这不正好你们成亲之后,就把这座酒楼开办起来,青州除了比广州冷些,都是靠山背海,饮食习惯颇有相通之处。陈娘子一手好厨艺,这些年越发精进,也莫荒废在这宅子了,到酒楼里给你们指点一二,还怕客人不上门?”
陈溪对自家亲娘的手艺自是信得过的,遂涨红了脸大着胆子问道:“这酒楼真的交给我们两个经营?”
傅百善从匣子里取出一张房契笑道:“这是城中最繁庶的一处三开间铺面,东家是做绸缎布匹生意的,因为疾病突然去了,他家里无人接手,我给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将铺子盘了过来。难得的是这铺子后面挨着一处水塘,要是将这处利用起来,多植些草木水莲,改造成十余间雅室,定会为酒楼增色不少!”
陈溪见傅百善安排得头头是道,想来心中早有成算,也不再假意推辞,拉了莲雾过来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傅百善连忙扶住羞得双颊通红的莲雾,对陈溪正色道:“我再加八百两银子让你负责酒楼的整修,不求奢华排场,但务求做到城中最公道之所在。两千两银子的酒楼,日后所得三七开,你三我七。莲雾是我的大丫头,我准备从我的份子里拨一成给她当陪嫁,日后她膝下无论是否育有亲生子嗣,你都不准嫌弃于她!”
莲雾脸上一片泪意,她没有想到姑娘竟为她考虑如此周全。陈溪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发了个重誓,这才笑嘻嘻地道:“姑娘且放宽心,我娘早说过了,莲雾是个忠心护主的,心地又良善。要是日后实在无子,就去异乡僻壤找个年岁小的孤儿,养大后一样跟我们亲香!”
过了正月进了二月,陈溪开始跑前跑后大肆整修酒楼,好在那位前东家造房子用的都是好木料,改造倒是没费多大工夫。整修后的格局呈上下两层,同时可容纳二十张桌子,又请了泥瓦匠在后院沿着小塘修了十几间精致雅舍,请花匠遍植葱翠不易凋落花树,隔几步便是各式花窗门棂,真是一步一景,处处皆可入画。
紧锣密鼓之后,选了二月二十三这个黄道吉日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