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小六也要陪他,就是以后……,珍哥也要在这边,你们老两口孤单单地悬在南边,多让他们担心啊!”
宋知春笑骂了一句道:“你想当大人便是,休要说什么老两口,你不知道女人再大的年纪都都忌讳别人说老吗?”裴青一时大窘,忙住了嘴埋头夹菜,倒惹得母女俩相对大笑。
末了,宋知春才慎重说到正题,“我们回广州之后,也许三五月、也许一两年才能回来,我就把小五小六俩兄弟都托付给你了。也不要你多操心,有空就去登州帮我瞧几眼。还有珍哥的教习姑姑也在登州吴太医家养病,你也要照拂一二。”
说到这里,宋知春噗嗤一笑道:“说起来她也不是外人,那位魏指挥使与你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前些天已经跟我们家提亲了,看那光景兴许还赶在你俩亲事的前头,说不得今年底这位曾姑姑可能就是你正经的师娘了!”
裴青倒不知道还有这件事情,忙起身正色一一应下。
谭坊镇,甜水井巷子。
方知节下马将缰绳甩给迎门的小子,又将身上的尘土拍了一下才抬头挺胸朝里面走去。青砖铺就的甬道上,迎面走过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高大汉子,那人一身寻常的青色棉袍,正在跟旁边的人低声说活。
不知为什么当那人擦肩走过时,方知节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他回头看了一会儿,确实是个从未见过的眼生之人,就漫不经心地问了一下身边领路的丫头,“那是什么人啊?真是生得好气派!”
刚刚留头的小丫头笑着捂着嘴道:“那是闵秀姑娘的客人,姓徐,出手可大方了。那天我不过是给他奉了一碗茶,就得了一个百事如意的银锞子。”
方知节心想大概是哪里来的客商吧?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有相似又有什么奇怪,又心急赶着去见淮秀,就把这件事抛在一边不提了。不过边走边在嘴边嘀咕,这人到底像谁呢?
他走得颇为急促,就没有看到那个络腮胡的男人在跨过影壁时回头望了一眼,也出口问道:“刚过去的那人是谁?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送客的小厮恭敬地答道:“那是淮秀姑娘的客人,对她可上心了。好像是个当兵的,那是一拿饷银就往咱们这边跑,也不嫌地方远。您老喜欢晚上来,这位爷喜欢早上来,可不就碰不到一块吗?“
小厮掖着手嘿嘿笑了几声道:“这爷们也是个实诚人,前些日子还闹腾着要给淮秀姑娘赎身,可是咱们院里的老鸨子明知道这是摇钱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