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徒弟提亲时,顺便觍下老脸提了一句自己的亲事,看能不能和曾绿萝把事情尽快定下来,毕竟两个人的岁数都不小了。结果那傅满仓还拿乔说,要先回去跟太太商量一下。拜托,曾绿萝只是他女儿的教习姑姑,又不是他的亲闺女,至于管得这么宽吗?
看着气鼓鼓的指挥使,头大的裴青赶紧转移话题,“这些只是咱们的推测,所证也只有那个盗匪的言词。徐玉芝的婢女徐紫苏到底是不是徐直的亲妹妹,还要另寻证据。大人不若先派人监视常府,看看徐直还会不会跟她联系。”
裴青摩挲了一下疲倦的脸颊,发觉下颔上生了许多短短的胡茬,不由沉吟道:“只是依我看,这徐直行事狂妄归狂妄,但是该谨慎的时候也一样不含糊。只看那两个喽啰跟了他许久,都没有知道太多有用的东西就可想而知,这条线的用处可能不大!”
有杂役端进来两碗滚烫的稀粥并几碟小菜,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魏勉呼喇刨了几口后,有些不耐烦地吹胡子瞪眼道:“我早就布置了人手在常府,只要有陌生男子跟徐紫苏见面,一律拿下。只是不知道这徐直跟咱们军中的这个内奸有否直接的联系,或者他干脆就是咱们当中的内奸?要真是的话,咱们可是捞到一条大鱼了!”
裴青这些年和魏勉名为上下级实际上早已亲如父子,看着他兴奋不已眉尾连连跳动的模样,低头笑道:“大人有一阵子没有砍人家的脑袋了,可是惦念了?当心露了身份引起那些御史们的弹劾!”
“哈哈!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老子还是个正五品的锦衣卫镇抚使呢!这些年奉了皇上的命令老老实实地戊守青州卫,都忘了咱当年也是人见人愁的京中一霸呢!只是不知道当年绿萝姑娘为什么就看不起我?要是一早看得起,我还至于当这么多年的鳏夫吗?”
对于指挥使大人一直耿耿于怀的惆怅心情,裴青是一点也不想掺杂,赶紧借口要处理军务退出了营帐。远远地就看见方知节像个猴子一样弓着腰,踮着脚在灶房外面等着伙夫给他送饭,连忙走过去问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方知节脸上还有几道没有愈合的外伤,闻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道:“奉了您老人家的军令,我先送了傅姑娘回高柳,又送了魏琪到登州吴太医家里,亲眼看着这两位姑娘进了宅子。喏,怕你担心记挂你那位小心上人,就赶紧回来跟你复命!”
裴青啼笑皆非,对着这位打小就认识的兄弟简直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得压低声音道:\"傅家伯父虽然接了我的庚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