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天气炎热,微风徐徐,吹进堂屋的草木清香有股令人反胃的腐败臭味。
诗雅青玄敲了敲椅子扶手,“继续说。”
岐山人贤深吸一口气,含泪说道,“我父母并不喜我妻子,只因我妻子出生山野之地,没有家族,没有门派,无权无势,而我父母又盼我能娶个名门妻子。所以,我妻子中毒,也许……也许是我父母一手所为。”
诗雅青玄哦了一声,“【也许】?岐山人贤,你用词不准确,以你的能力,找到证据不过费点脑子的事儿。”
小秋吐出瓜子壳,争先恐后举起手。
诗雅青玄扶额,你丫的把自己当成小学生了,还举手发言,我好不容易弄起来的气氛全没了。
“说。”诗雅青玄懒得看小秋。
“小姐,我知道,我知道。”小秋道,“一定是岐山人贤的父母下毒害岐山人贤的妻子,岐山人贤调查清楚事情原委,可能还掌握了证据,但因为他们是岐山人贤的父母,所以岐山人贤隐忍不说。”
岐山人贤欲言又止,事情与小秋所言八九不离十。
小秋嗑了个瓜子,“岐山人贤,你果然是个坏人,你父母下毒毒害你的妻子,你维护你的父母,就让你的妻子受苦受罪,牺牲妻子,成全自己,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卑鄙龌龊下流的若软骨头男人。”
明明知道犯人是谁,岐山人贤却一声不吭。
是,他们是岐山人贤的父母,但他的妻子难道就是无关人士了?
小秋没有为岐山人贤多想想,多考虑,她就是为岐山人贤的妻子感到不值,嫁给不能保护自己的男人,还不如孤寡一生。
岐山人贤知道自己对不起妻子,他一言不发,默默承受小秋的炮轰。
小秋骂骂咧咧半晌,诗雅青玄才出言阻止她。
诗雅青玄转而对岐山人贤道,“我这次把无垢解毒丹给你,你解了你的妻子身上的毒,但是,以你父母对你的妻子的态度,这次弄不死你的妻子,肯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直到把你的妻子弄死。你,要怎么办?”
岐山人贤心慌意乱,毫无头绪。
“算了,你家里的那点破事,我没那闲工夫理会。”
诗雅青玄权当是逗逗岐山人贤,她装模作样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其实是从神医圣药空间内取出。
纸张老旧,枯黄坚韧,所属年代必是久远,上面写着一些字,细细看去,是一条条详细的条款。
“这是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