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贺家姑娘没有在婆家吃亏的先例。”贺荣一边走一边说,声音不大,却恰好贺婉瑜与许秋白都能听见。
贺婉瑜嗯了一声,趴在贺荣的背上分外安心。
贺荣又道:“若是有人欺负你,尽管跟哥说,哥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听了这话,本来有些伤感的贺婉瑜扑哧笑了。
到了门外,贺荣将她放入轿子。
鞭炮声又响了起来,喜悦的锣鼓敲了起来,轿子晃晃悠悠的往离开家的方向走了,贺婉瑜突然就生出了不舍。
算起来在这个家只生活了一年多,可这一年多却是让人幸福快乐的一年。
疼爱她的爹娘,宠她的哥哥,还有那间生意算不得好的棺材铺子,都是那么让人留恋。
——
同一条街的崔家,崔云兰躲在屋里帕子都要搅碎了,听着欢喜的锣鼓声,她心中的妒火都要将她整个人燃烧起来。
想到昨日她去找周秉怀发生的事,顿时又恼怒:“周秉怀你这个懦夫!”
她一直就不放弃拆散贺婉瑜与许秋白,可整整大半年她能瞧见许秋白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娘生怕她再起幺蛾子平日看她看的紧,偶尔出门那也得在旁陪着。
可恨直到昨日她娘才放松警惕,她也知这婚事已经铁板钉钉不容更改,但她就是不想让贺婉瑜过的太顺遂,于是她便趁着她娘不注意跑去了周家。
也是她运气好,刚到门口便瞧见周秉怀,谁知待她说了一番挑唆之话,周秉怀非但不愤慨,还对她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然后就走了。
崔云兰羞的满脸通红,又羞又怒,觉得周秉怀是个懦夫。
崔母不知从哪得知她出了门去了周家,直接将她锁在了屋里,还道等贺婉瑜婚事完了再开门。
崔云兰颓然的坐着,心里却有些惶恐,过了年她就十七了,可她的婚事依然没有着落。想必她娘近期就要给她定下了吧。
也不知未来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若是普通的男人,那真比要她的命还难受。
想到男人就不免想到许秋白,只有那样的男人才值得她嫁,可惜两人再也无缘。
不知晃悠了多久,花轿终于停下,贺婉瑜手里握着大红苹果坐正,然后轿帘子便被掀开,一只温暖的大手伸过来握住她的,让她的手在这寒冷的季节里也温暖如常。
下了轿子进门跨火盆,然后拜天地,最后被送入洞房,贺婉瑜晕晕乎乎的被牵着完成了所有仪式终于坐在了洞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