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似乎只听见了前半句,所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一个人去?”
林闻笛点了点头,下一秒便见他合上书,立马读懂了这个动作的含义,赶紧申明道:“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不用跟着我瞎跑一趟。”
然而拒绝在他面前显然是不管用的。
话音刚落,她的手上便一轻,一看,严寒已经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朝院外走去。梁境生也站起身来,眉眼温柔地低头看她,语气里没有一点强迫的意味,说道:“走吧。”
可是,这熟悉的无力感是怎么回事?
林闻笛隐约觉得她在这种事上永远没有决定权,更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只能选择跟着他往外走,心想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最后她还是坐车来到了疗养院。
从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潮以及车流可以看出来,周末的疗养院比平时热闹许多,林闻笛怕他不喜欢这种吵闹的环境,等车停下,又和他指了指绿意盎然的不远处。
“你待会儿去前面等我吧,那儿有个竹林,应该比较安静,我送完东西就下来。”
梁境生“嗯”了声,她想了想,发现没什么要交代的了,便提着大包小包下了车。
在每年支付的高昂费用支撑下,这里除了拥有优美的生态环境,先进的医疗技术以及完善的娱乐休闲设施,在最重要的住宿方面同样做得相当出色,一个人一间的套房丝毫不逊色于高级公寓。
这个时间点的走廊上没什么人走动,林闻笛一边默念着吕琼给的房间号,一边依次找着,终于在靠近尽头的位置找到了,握住门把的同时,视线无意间落在了外墙上挂着的病人信息上。
当看见姓名那一栏写着的“任云”后,她的动作一顿,如梦初醒地“啊”了一声,久远的记忆忽然一下子涌进大脑。
刚上初中那会儿,她也陪吕琼来过这里,当时任云的精神状况好像比现在稍微好一点,至少还能和她聊了一下午的天。
不过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正想着,房间的门被拉开。
“诶,笛子来了啊,站在外面干什么,快进来快进来,真是麻烦你跑这么一趟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看见她后,面上一喜,也顾不上刚才想做的事了,亲切地拉着她往里走。
“想吃什么水果,婆婆给你削。”
林闻笛一听,连忙摆了摆手,想说“不用了”,可话还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