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用“好像”一词,是因为林闻笛知道,其实梁境生只是在纠正她握笔的姿势而已。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多了。
都说事不过三,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她显然还没有克服心跳加速的生理反应,甚至朝着愈演愈烈的方向发展,不光手心蒙了一层薄汗,粉色也从耳根蔓延至白皙的脖颈。
乍一看,恍若春日里一场盛开的蔷薇花事。
可梁境生呢,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影响。
拂过她耳畔的呼吸平稳,贴着她手背的掌心干燥,无一不在证明着他的这番举动没有掺杂任何私心,真的只是在教她而已。
如果她现在躲开的话,是不是反倒显得她心里有鬼?
一思及此,林闻笛悄悄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时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好好专注于写字这件事,谁知视线不太听话,一不小心又落在了上次没来得及细看的小指上。
或许是察觉了她的分神,梁境生轻笑了声,似是调侃,不急不缓道:“我的手上有字么?”
“没……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俩人挨得太近,林闻笛的后背能隐约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微微的震动,而他的嗓音似乎也比平时低许多,莫名迷人。
于是话音一落,她又慌了神,颈间的粉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浓了一个度,就连指尖也染上一点。
就像是上课开小差被老师发现,这下林闻笛不敢再三心二意了,将视线牢牢固定在毛笔上。
梁境生的手指很凉,像是在山泉水里浸过,领着她写下一横一竖,落笔如云烟,却没有力透纸背的苍劲感,而是和他的人一样,沉稳翩翩。
很快,“林闻笛”三个字出现在了宣纸上。
虽然林闻笛看不出写的是什么字体,但是真觉得好看,正细细欣赏,又听他问道:“还写么?”
要是再写下去,她可能真的会因为心跳过快休克吧。
一听这话,林闻笛立马收回视线,连忙不迭地摇了摇头,甚至站得离书桌远了一些,似乎生怕被他误以为还感兴趣。
见状,梁境生笑了笑,也放下了笔,在一旁坐下,和她说说话。
“暑假有什么安排么?”
林闻笛回过神来,重重地点了点头,第一次把这些想法和其他人说,“等出了成绩,弄好了填志愿的事,我打算去海洋馆打工,存够了钱再去考潜水证。”
梁境生的手指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