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和满是污垢的石板形成鲜明对比,可惜淤青伤痕遍布全身,四肢怪异扭曲,就像被扯坏的木偶玩具。
这比突然出现的流浪猫更为可怕,林闻笛毫无心理准备,要不是借着紧握伞把来分散受到的惊吓,这会儿恐怕已经叫出了声。
这里发生的通常不是什么好事,她也没时间当善人,本想强迫自己移开眼,偏偏不小心瞥见了对方肩上的刺青,脚步猛地一顿。
被蔷薇拥簇着的“寒”字像是烙进了她的眼里,林闻笛瞳孔紧缩,没时间顾虑太多,赶紧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发现她还有一点微弱气息后,下意识抬头环顾四周。
十月的秋天鲜少有这样的滂沱大雨,用力地砸在水泥地上,发出的杂音与生生不息的雷鸣融为一体,汇成炎炎夏日最后的不甘呐喊,声嘶力竭,又无济于事,如同那道在巷内来回张望的求助目光。
还真是雨弹光鞭欲杀人啊。
林闻笛逐渐冷静,放弃了找人帮忙的念头,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打算先把她送去医院,不料起身的时候衣角忽然被拽住,还以为人醒了,停下动作,又叫了一遍对方的名字。
“侯亭?”
和刚才一样,她的双眼依然紧闭着,但干涸的嘴唇微微翕张,似乎想说什么。
见状,林闻笛赶紧压低身子,忽略了若有似无的八音盒声,在一片隐隐作响的雷声中,仔细分辨着她断断续续的话,最后终于完整拼出来。
“他来找你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金属色的闪电劈下来,将整座城市照得毫无血色。
他来找你了。
自从昨天见到侯亭,这句话像是刻在了林闻笛的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就连上班也想着,魂不守舍的样子让旁人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
“笛子,你没事吧?”
说话的姑娘名叫温柔,是海洋馆的兽医,也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坐下后,生气道:“那群人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林闻笛拾回神,笑了笑,“有你在,谁敢欺负我。”
“那你为什么突然辞职,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为什么?
真实的理由不能说,林闻笛想了想,半开玩笑:“因为以前有个算命先生告诉我,让我最好别在一个地方待三个月,否则……”
“别说会招来杀身之祸,小心我打你!”
温柔猜她肯定会说些不着边际的鬼话敷衍自己,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