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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随便劈出来的，你信吗？”李一生视线垂落，看着白骨堆上苍老的身影。
闻言，剑十一无声的笑了一下。
他不信，不过，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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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还有最后一剑。”见剑十一不说话，李一生问道，“为什么不用出来？”
剑十一抬头，“你知道？”
“感觉到了。”
以李一生九世的见识，同境之内任何的异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剑君豪还有一剑没用出来。
在关键时刻，对方收了回去。
不知道是因为灵元不足，还是枯朽的身体原因，又或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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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良久，剑十一才说道，“我留最后一剑，只为赎罪。
那一剑，不是给这个世界的。”
那一剑，是给上面的人的。
剑十一眼神中精光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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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下来狩猎了。”剑十一说道。
“要下来游戏人间？”
“嗯。”
“都是些小角色罢了。”
“是些小角色，但大部分都不是这个世界能够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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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生眼帘低垂，“从哪里下来？”
“西煌漠。”
“西煌漠的死老鬼拉上了他们的关系。”剑十一道。
“下来多少人？”李一生问道。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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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沉默片刻，便是转头走向酒肆。
剑十一眼皮吃力的掀起，看着逐渐走远的白衣，嘶哑道，“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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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狩猎。”
远处，传来年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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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只能进，不能出。”剑十一提醒道，“小心...【锁神链】。”
剑十一说完，便是缓缓闭上了褶皱的眼皮。
四周的白骨堆，也是慢慢的填入地下。
千年梦一场，罢了，留着赎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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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走出剑林。
风无月见状，连忙干笑着不敢去看李一生。
酒肆里的人，此刻也是连连移开视线，但又忍不住好奇。
看着白衣离去，夜清音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