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阁一怒为红颜?
同是一句“没什么不同”,当年倾了他的心,如今又寒了他的心。
百里祭突然拍案而起,咄咄逼人地厉声质问,“既然众生皆一样,你又为何待那个女人有所不同!”
和光同尘眉睫一闪,心头微乱,思忖了一番,终于寻了一个恰当的理由,“她不在众生之内。”
百里祭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般,先是仰头大笑,随即又勃然大怒,拍着七彩琉璃宴桌厉声质问道,“不在众生之内,那她是何方妖孽?”
她,何方妖孽?
她,是他的心口朱砂。
这样的答案,和光同尘选择缄默,只回了百里祭一个眼神,那眼神告诉他:你还不配知道!
百里祭继续暴怒,瞪着和光同尘目呲欲裂,和光同尘只是温温和和地撇开了眼,百里祭似无处泄愤,随手抓过一个舞姬,伸手便扯了她的衣衫,按在桌上一阵蹂躏,行止粗暴,惹得那女子惨叫连连。
如此折腾一番,因软骨香的药性还没过,纵使百里祭想给和光同尘上演一出活春宫,却也有些力不从心,越发恼怒地挥掌拍向那女子,那女子如断线的风筝般撞在厅内的石柱上,霎时一线血柱喷出,顺着石柱蜿蜒而下。
那女子立时进气少出气多,怕是,活不成了。一身衣不蔽体,青红交替,伤痕细密,无不彰显着百里祭的阴狠暴戾。
和光同尘阖目,佛珠慢捻,佛经轻诵。
百里祭猖狂地笑,“药师可看见了?落在我手里的女人,可都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和光同尘倏忽念及画心,心跳漏跳一拍,佛珠错捻一颗,佛经也念断了几行。
如此反复静不下心来,和光同尘最终停了经文,眼眸缓缓睁开,看着百里祭平声问道,“你到底要贫僧做什么,不妨直言。”
“我要你,对付逸王!”
其实,和光同尘与书逸二人,皆深不可测,又从未交手,因此百里祭也无法估判个高下,谁输谁赢,难以定论。
所以百里祭盘算着,他只要掌控着画心,先让和光同尘去对付书逸,若是和光同尘杀了书逸,他再用画心慢慢掌控和光同尘;若是和光同尘不敌书逸,他也可用画心威胁书逸,救和光同尘一命,也算是偿和光同尘当年救他之恩……
百里祭不知,自己盘盘桓桓的算计,算的其实都是和光同尘的生死,他既要利用和光同尘,却又费尽心思地要为和光同尘想好退路。和光同尘就像是一颗他用着不顺手却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