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一丝干瘪的笑意,“今日早些回来。”
和光同尘先是怔楞,忽而笑开,心情十分好,眼角眉梢皆是笑,低低应道,“好。”
“去吧。”画心亦缓缓笑开,松了手,目光随着他的身影越飘越远,待和光同尘走到看不见了,画心才站在风间轻声道,“你可会记得我?我不叫清戈,我叫画心。”
可她低估了和光同尘的耳力,当山风将“画心”二字吹进和光同尘的耳朵里时,他低眉一笑,青隐山的风雪都要融化在那柔软的笑容里。
在他心里,她从不曾是清戈。
画心,画心……
和光同尘齿间反复吟哦,原来她叫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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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光同尘走了约摸半炷香后,画心回到屋里,仔仔细细地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一如她初来时的模样。
就仿佛,她从未没来过。
最后,画心从袖口里取出那个白玉瓷瓶,倒出一粒鹤红色药丸,也不就水,直接囫囵吞了下去,体内顿时气血翻涌,真气跌宕,不一会儿,画心掩唇吐出一口毒血,顿觉神清气爽,脉络通畅。
噬神之毒,果真解了!
庭院里,画心缓缓踱步,停在那枝新插在雪地里的梅枝前,俯身,凝睇,许久,缓缓伸掌罩在梅枝上方,强大的灵力自画心指间透出,梅枝吸收了灵力,迅速生根,蓬勃生长,很快便长成了一棵粗壮的百年老梅。
梅枝横生,梅影绰约。
墨枝红花,暗香盈动。
这便是催衍之术。
也即是她赠他的花开半院,香盈满山。
所有她应他的,她都未曾食言,除了行刺百里祭。
画心在梅树前默立许久,才转身离了卿楼。卿楼本是设了阵法,画心怕强破而出会惊动山下的和光同尘,又细细琢磨了一阵,最终捏了个仙咒,神不知鬼不觉地便出去了。
回眼一望,楼高百尺。
卿楼一逢,就此别过。
画心忍住眼角的酸涩,行到后山的时候,黛纯儿果然已经如约候在了那里。黛纯儿见到画心一身仙衣艳若云霞,蹁跹而来,眼中瞬即有妒忌之色一闪而过。
“百里祭在哪里?”画心她老人家心情不太爽,开门见山地问道。
黛纯儿怕画心起疑,以退为进,故作为难道,“百里祭此人心思狡诈,又十分贪生怕死,难以上钩,他与纯儿商约好的地方十分隐蔽,纯儿……怕他有诈,要不王妃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