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捋了一遍,问,“冥主觉得何人最可疑?”
“请公子恕罪,起初老夫第一怀疑的是夫人,其次是风暮白,而地灭长老看似最是清白。”
魅冥边说边观察着书逸,一个“最初”一个“看似”,书逸瞬间听懂了魅冥的老谋深算,两人相视一笑,不谋而合。
看似最清白的,实则最不清白。
魅冥继续笑道,“那两个女子看似对夫人非常感兴趣,可反过来看,她们二人是在见完地灭和风暮白之后才立即离开的,可见她们所等之人并不是夫人。”
“那她们这两日为何要大张旗鼓地打探怡红的消息?”书逸见魅冥颇有些自得,故意问道。
魅冥并不觉得此事有何不妥,那两个女子本就行事乖张,不以为意道,“许是真的对夫人感兴趣,又许是故布迷阵掩人耳目。”
书逸冷笑,又问,“那她们又为何只续订了三日的房间?”
魅冥恍然,“因为她们知道三日内必定能见到想见之人。”
“那么她们又是如何笃定的呢?”书逸勾唇一笑,提点道,“不作为的等待是无止境的,魅冥不妨想想这两日她们做过什么。”
“公子的意思是……”魅冥领悟后,一脸讶然。
“没错,怡红便是她们捕蝉的诱饵!”书逸蹙着眉,沉声道,“在遇见怡红以前,她们只是漫无目的地搜寻和束手无策地等待,因此来城半月有余,却一直未捕到蝉儿。可这两三日,她们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四处打探怡红的情况,动静太大以至于她们所要等的那人终于做不住了。”
魅冥沉吟道,“也就是说谁与夫人亲近,谁最在意夫人,谁就最可疑……”
书逸立即无脑对号入座……
要这么算,书大公子觉得只能他最可疑。
“怡红先前入过暗香门,与风暮白相识,后来才拜的地灭为师,以此并不能推断出谁更有嫌疑。”书逸言归正传,沉吟一番,又问,“那日你们追踪不到风暮白,可茶馆里的地灭总该能探听到他说了什么吧,有没有可疑之处?”
魅冥对上书逸审视过来的眼神,又仔细地回忆了几番那日的情形。
那日魅冥也在雅舍竹苑,且乔装成饮醉的老翁,就趴在距他们不远处的石桌上,打鼾假寐。
地灭与那绯衣女子也似乎真的胸怀坦荡,并不避人耳目,一来一往,言辞清晰,句句入耳,魅冥当时并未能听出话里有何不妥。
“若说奇怪,倒是地灭向那女子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