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惨白。
“什么怎么可能,这不是你的人找出来的吗?”画心故意看向了桃心儿。
“不对,不对……”白染也顺着画心的目光转脸看向桃心儿,厉声质问,“你是不是拿错了?笙歌昨夜分明说她写的是‘月欲焚书,以亲胁吾,伺机下毒,嫁祸吾主’,怎么会变成……认罪词。”
“梦里笙歌分明说,月行云欲杀冷公子书逸,以她亲人相胁迫,让她伺机下毒,再嫁祸给我。若是没有血书,便也罢了,只当是梦,偏偏……”
偏偏梦里所言一切皆是真,唯独这血书的内容出了错
白染怎能不惊,若说有人想陷害她,梦是她自己做的,血书也是她自己要找的,怎么看都是她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自然是桃心儿的手笔,她昨夜见黑袍并不欲助她对付白染,是以留了一手,将笙歌的血书带了回去,再施计利用白氏月氏两门旧怨引得白染上钩,却又在这重要的时候,倒打白染一耙……
“这……”桃心儿故意面露难色,佯装不解道,“我按照姑姑所说,果然在那石室里寻到一块凸石,又在凸石上寻到了血书,以为姑姑梦中所见非虚,因此并未细看便拿了过来,如何变成这样,我也是不知……”
桃心儿虽名义上是白染的徒弟,却甚少住在白露苑,而是长期在无心居,武功心法也皆是书逸所受。因书逸明言不收徒,桃心儿才拜了白染,因此二人只有师徒之名,并无师徒之实,桃心儿也只随众人唤白染一声姑姑。
书逸站在画心身后,目光依次从白染桃心儿月行云身上扫过,这三人还真有意思,原以为桃心儿是白染的人,现在看来……
桃心儿却帮着月行云反将了白染一军,倒将他先前的推断又推翻了。
方才桃心儿还振振有词说这血书上的笔迹就是笙歌的,这会又说她没仔细看过,如此矛盾的言辞,显而易见,这血书必定是桃心儿动的手脚,甚至所谓的笙歌托梦……恐怕也不过是桃心儿使的迷魂之术。
各路人马,关系错综复杂,水越搅越浑,局势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书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从各路推理里找不出一丝破绽来。
眉头是越皱越深。
“眼见为实,是你说笙歌托梦,非要找什么血书,如今真找出来了,你又不认,难不成这真真切切的白布血书,还抵不过你的一梦虚妄口说无凭?”
白染被画心问的哑口无言,见画心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以为画心当即之下就要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