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没抓住,正要往外追,忽然被李漫霞叫住,“肃肃啊,快过来帮个忙。”
“姨,妙妙她……”张肃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嘁,别理她。就是唠叨了两句她就不爱听了。不爱听拉倒,跑了就跑了,你快来帮姨个忙!快点快点!”李漫霞从门口探出上半身召唤他。
张肃虽然觉得金纶刚刚那个表情绝对不像李漫霞说得那样简单,可是现在丈母娘在召唤。他只得沉默着走进厨房,还是等她回来再好好拷问吧。
金纶一口气跑到隔壁院子,进了门就直直地冲进吴桐雨的房间,吴桐雨正穿着一件T恤和沙滩短裤躺在床上玩游戏。金纶进了门之后就站在床边看着他,不做什么,也不说什么。
游戏眼睛很像墨镜。这么带着吴桐雨还是很帅的,是那种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书生帅气。她站在床边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好多事,年轻时的青葱岁月,大学时的浪漫与争吵,毕业后的无奈和绝望,婚后的冷淡和漠视。最后的最后,念头定格在她得知另一个人在她这虚假的爱情幻想背后付出了很多很多,却被面前这个人打碎了希望,打碎了人生。
金纶慢慢地转过头,在一旁的穿衣镜里看到自己肆意的眼泪,原来不是不痛,当有一天麻木过去,痛了十几年的伤口必定会卷土重来。而这一次痛,必定痛完就可以释然,随后豁达地面对之后的人生!
等擦干眼泪,脸上再看不出红色后,金纶淡定地站在吴桐雨面前。她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是那么地虚假虚荣虚伪,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厌烦。抬手不客气地按下了眼镜上的唤醒键。
“咦?妙妙你怎么来了?”吴桐雨摘下眼镜,看到床前的人先是一吓,然后高兴地开口。
“哦,无聊过来转转。”金纶这话说得太假。她要是对一个人升起一点点一米米讨厌,那么这点点讨厌将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发展成看都不愿意看到的讨厌,按照现在心里这升温速度,她晚上睡觉前就不会想看到吴桐雨了。
“好啊好啊,吃水果吗?我去拿,你先坐。”吴桐雨立马就要下床。
“不用。”金纶挥挥手拒绝了,她也不想坐,干脆直奔主题,“听说你要学画画?”
“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啊,我昨天才跟我妈说呢。”吴桐雨笑得开心。
“为什么要学?感觉那个好没用。”金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向一边,手微微攥了起来。
“因为我想以后做个建筑工程师啊,你想想,现在金家寨这么古旧,好多老房子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