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说得对啊!其实我也觉得这眼镜戴起来贼他娘的别扭,看起来就像一群娘们。可是你瞧瞧,这一片人里面,基本个个都是近视眼,不戴眼镜不行啊。”
我听的是大跌眼镜,心说这里的人个个都是近视?这笑话能不能再搞笑一点?我他娘的还是老年痴呆呢?不过既然他们有意隐瞒,自然也不能把这种心理表现出来,否则只会让大家都难堪。
于是故意装作非常惊讶:“不会吧?”
这时,还真有一个人十分配合地假装自己眼镜掉了,然后双目失神,开始四处摸索眼镜。
旁边的人帮他捡起递过去:“你个瓜怂,别人说什么你就掉什么,怎么没见你把**掉了?”
满车的人都大笑,那人戴上眼镜,朝我苦笑了一番,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
这人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书生气,真不知该说是鹤立鸡群还是鸡藏鹤群。
看他这模样,也难怪让人欺负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由人家取消笑。于哥告诉我说这人是南方人,叫贺小燕,队伍里面只有他最老实能干,脾气也好。
车一直往前开,中途只是偶尔有人撒尿而停了停。
我问于哥是去哪,他说是去医院,然后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也不搭理我了。
车厢里面的人多数都睡着了,都在尽自己的一份力,用鼻子表演大合奏,鼾声大作。让人感觉这车并不是行军车,倒像是奏乐团。
只有少数几人还在坚持,满眼血丝,香烟不断。估计也是被旁边的呼噜声吵的睡不着才这样。
我看了看旁边的小哥,他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冥想。
贺小燕并没有睡着,我和他简单说了两句话,其实也是想套点话出来。不过这人太过老实谨慎,根本不上我的当,话很少。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被吵的头晕脑胀,还是被熏的神魂颠倒,亦或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人已经到了极限。
想着胖子的伤势,想着世界的变化,想着这一切没有答案的疑问。不知不觉中,眼皮重了起来,渐渐熟睡过去。
醒来时,才发现车已经停了。路两旁已经没了路灯,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拿出手机一看,凌晨四点四十分。
再看周围这情况,心里暗叫糟糕。难不成这些人早先并不是想救我们,其实只是一群犯罪团伙?现在交易失败,就准备把我们在这不知所踪的地方撕票吗?
随即看到那小哥还是淡定地坐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