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有句话叫官官相护,放在当今社会仍旧实用,哪怕这句古语是老百姓的一面之词,却也不是毫无道理。
下午季临渊接到工商领导的电话,周知恒在上海人脉十分广,不少部门都有他的亲信,很多人都知道他与京城这边颇有关系,都不愿得罪他,警方从展销会上带走的几个人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若深究,周知恒肯定要被牵扯进来。
所以他给警方那边施压,让警方放人,警方那边已经有所松动。
于是有了今晚的饭局。
景彦赴约前就知道了季临渊的意图,京城七个家族利益相关,轻易不好得罪任何一家,他帮季临渊给上海那边公安局招呼一声已经仁至义尽,再插手,肯定要开罪程越阡。
官场混了几十年,这种情况最明智的做法是避而不见,可惜架不住家里二女儿的央求。
来前,他问过二女儿:“你这么帮他,他又不知道,更不会感激你,你图什么?”
景献献故作无所谓的笑容里难掩失意,“能帮上他,我已经很开心了,还需要图什么?”
景彦回神,眼睛向季临渊望去,“程家那大丫头也没伤着你老婆,何必把事情弄得这么僵,程氏在上海那边的生意受他照顾不少,你这么做,不是公然与程家为敌?”
“为敌说不上,只是妻儿被人欺负,我这当父亲丈夫的若不吭声,难免叫人以为我妻儿是好欺负的。”
季临渊叠腿坐在椅子上,两手肘随意搭着扶手,深灰西装敞开纽扣,神态从容泰然,语气稳重又云淡风轻:“何况周知恒若恪守本分,别人也查不到他头上去,既然选择跟着小辈胡闹,这后果他自该有先见,您说是不是,景三叔。”
“说到底,你就是想给你老婆出气。”景彦笑了笑,端起就给,却没往嘴边送,看着他:“难怪献献对你念念不忘,只可惜,你们没那缘分。”
景彦与季仪夫妻关系非常好,见季临渊如此为宋羡鱼着想,心里多出几分好感,也有些遗憾自家闺女没福气。
……
宋羡鱼怀孕后荤的吃不多,唯有一道锡纸包鸡翅一顿能吃上好几个,点菜前季临渊要了这道菜,一顿饭下来,那道锡纸包鸡翅没人动过,临走前让服务员帮忙打包了。
景彦瞅见这幕,倒没生出笑话的心思,已经看出是要打包给谁吃的,笑了一笑,没说什么。
倒是服务员,听了季临渊的交代,神色间明显有几分诧异,似在疑惑VINCI老总怎么会做这等降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