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看不出来季临渊在想什么,转身搂着他脖子,随便挑了个话头跟他说话,“临市的会议什么时候推迟的?”
季临渊低着头,柔软的唇瓣有意无意摩挲宋羡鱼额头。
“两分钟后。”他说。
宋羡鱼:“……”
……
早上九点,黑色路虎停在美术馆停车场,今天阳光明媚,三月下旬的京城,寒风依旧料峭。
看画展的人很多,季临渊护着宋羡鱼在人群里穿梭。
萧让眉正在接受媒体采访,宋羡鱼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年过半百的女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举手投足间流露浑然天成的优雅和贵气。
“萧女士,传言你所有的画都是同一个人,不知道能荣幸成为你笔下模特的事何许人物?”
宋羡鱼听了这话,扭头看墙上展出的一幅幅画。
每幅画上确实都有个人,有三两岁的小女孩,也有十三四少女,还有一些二十多穿婚纱的女孩。
如果是同一个人,那么从第一幅开始,这些画便在记录一个女孩的一生,最后一幅画着一棵巨大而茂盛的树,树下的躺椅上躺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天空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作升天之势,嘴角含笑,似是走完了幸福而没有遗憾的一生。
画的意境明明是喜悦的,却又透着说不出来的悲伤。
宋羡鱼莫名落下泪来。
她似乎明白萧让眉画的是谁。
那边采访结束,萧让眉走过来,“来这么早?”
说着话,她视线在宋羡鱼和季临渊之间巡睃,宋羡鱼和季临渊的事她有所耳闻,如今看他们在一块并不稀奇。
宋羡鱼擦了擦脸,“姑姑画得真好,很能感染人的心情,我看了都忍不住感动落泪。”
这声姑姑,让萧让眉怔了怔。
许久,她深情地回了声:“哎。”
……
程庭甄刚走到美术馆门口,被人挡住了去路。
“庭甄,我离婚了。”郁离神色憔悴,这几天不在京城,她是回厦门办了离婚手续。
那天去学校找了宋羡鱼,晚上便接到黄鸿威的最后通牒,如果她再不回去办手续,就把她这些年私吞善款的事抖出去。
《SSBS》有自己的基金会,每年都会举办慈善夜,虽比不上VINCI慈善夜来得盛大,募得的款项也十分可观,她一开始还算兢兢业业把善款用在慈善事业上,到后来渐渐迷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