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见笑了。”
宋羡鱼看着她,摇头不语。
然后沉默。
景献献余光瞥见茶几上吃剩的小半个石榴,火红的石榴籽像染了血一般鲜艳。
“那个……是在季家老宅摘的吗?”
宋羡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临渊拿过来的。”至于是买还是摘,宋羡鱼根本没去想过。
景献献笑着,眼泪更止不住了,“我先走了,再见。”
石榴不算什么,男人肯用心才是重点。
中午在饭店偶然遇到季司晨,听他无意提起季临渊回老宅时把石榴树上仅剩的两颗果实摘走了,说是给孕妇吃。
景献献从没见过季临渊对谁这么耐心过。
走到门口,景献献停住脚步,回头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对不起。”
宋羡鱼眸中浮现疑惑。
景献献没解释,又说:“还有,恭喜你。”
回到车里,她失声痛哭,手里紧紧攥着车钥匙。
钥匙扣上挂着个亚克力相框挂件,里面的照片,是她很久之前偷偷拍来的那个男人的照片。
挂件磨损严重,棱角几乎被磨平,可见它的主人应该时常将它拿在手里抚摸。
那句对不起,是为曾挑唆程如清找宋羡鱼父母的事,事发后,虽然程如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挑唆了,外人也不知道真相,但她却夜不能寐。
景献献哭着哭着又笑了,瞧,她多险恶丑陋,难怪那个男人不喜欢她。
……
宋羡鱼没明白景献献那句对不起是为了什么,想了一阵便抛之脑后,靠在床头翻开《新闻史》,因为住院,她又请了一段时间假,班主任虽同意了,但也在电话里百般强调不能耽误课程。
她的身体情况渐渐好转,出院前的最后一次检查是季临渊陪着她做的。
做B超排队时,两人像普通小夫妻那样坐在等候区等着叫号,因为要憋尿,宋羡鱼不得不一直喝水,季临渊很有耐心地一趟一趟帮她接矿泉水。
宋羡鱼望着饮水机那边,男人高大挺拔的样在人群里那样显眼,一眼看过去,第一个看到的一定是他。
可能是有电话进来,宋羡鱼瞧见他掏出手机来看,大步走过来把一次性水杯递给她,杯子入手温度刚刚好。
“我接个电话。”
等候区边上有个偏门通向外面,男人说完这句从那里走出去,站在台阶上听电话,单手插兜的模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