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义本想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看到陈芸义愤填膺的样子,白驹义知道若是不去,她会一直感到愧疚。
白驹义舍不得陈芸受一点点委屈,心中也就妥协了,暗想,也许她是对的呢?
是而违心地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两人刚来到老汉家前的草屋,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吵闹声。
陈芸掀开草帘,只见那浑身穿得花花绿绿像个跳梁小丑的巫医,带着三个村民将老汉死死地摁在了桌子上,巫医则走到床头的少女跟前,肆虐地撕扯着少女的衣服,对重病的少女上下其手。看到他那丑陋的嘴脸,和那只恶心的咸猪手在少女身上乱摸,陈芸哪里忍受得了。
“花皮,咬他!”愤怒到了极点的陈芸,压根就没顾白驹义的意思,直接一声令下。
花皮听到主人下令,陡然冲进草屋,如同一只小老虎般直接扑到了巫医身上,犀利地一口咬住了他的大腿,尖牙在巫医大腿上撕裂一道深深的口子,疼得巫医嗷嗷直叫。
巫医拿起一根木棒转身就要打花皮。可是花皮又岂是普通的狗,见他拿了棒子,二话不说转而咬住他的脚踝,使劲地拖着巫医往外拽。巫医失去了平衡,一下子跌倒在地,手里的棒子也脱落了,被花皮倒拖着出了草屋,在泥水里拖了一身的浑水。
那三个村民一见形势不对,立即过来要打陈芸。
事到如今,白驹义也懒得管惹事不惹事,谁敢动陈芸,他就敢打烂谁的头。
这些普通的村民,虽然常年干农活力气大,可是跟白驹义比起来,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被白驹义三下五除二,便打得昏头转向找不到北。
“诗魔,你真厉害。”陈芸高兴地赞道。
白驹义却是忧心忡忡。
白驹义下手向来仁慈,他虽然降服了三个村民,却没有下狠手。这下,被打的村民跑出草屋,立即张嘴大喊起来,“外乡人打人了,外乡人打人了!”
这如同老鸹般的喧喊声穿透了大雨,传遍整个村落。白驹义顿时皱起了眉头,心中无奈地叹息,麻烦的事终于还是来了。他有些头疼地抓了抓头。
像这种小村落,从来都不会跟外来人讲道理。不管外乡人有理没理,都是帮亲不帮理的人。
这一声吆喝之下,村里的人一下子全从四面八方跑了出来。白驹义本来还以为这个村子人少,谁知道从山的另一面一下子跑出来上百号人,一个个捋起衣袖、气势汹汹地举着锄头、棒子,把草屋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