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义和唐巧莲赶到医院时,陈芸正在做脑血流图。
看到陈芸躺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身上插着各种输液管,白驹义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你们来了。”
“爸,琴姐。”白驹义注意到,白震和王琴都受了伤,好在他们伤不重,现在已经没有大碍。
“叔叔,阿姨。”唐巧莲喊了一声。白驹义给他们大概介绍了一下,便询问起当天的情况和陈芸的病情,白震都一五一十地给他说了。
陈芸已经昏迷三天未醒,医院本来给她判定为植物人,但后来又惊奇地发现,陈芸的大脑、小脑并没有完全进入休克状态,仍然保留有部分意识。而植物人是大小脑完全死亡,只有脑干还存活着。所以还需要在医院继续观察。
看白震和王琴疲倦伤神的样子,白驹义很是心疼:“爸,琴姐,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
“嗯。儿子,你出来一下,爸有话跟你说。”白震把白驹义叫了出去。
两人出了医院,白震点了根烟。他很少抽烟,显然是压力太大,才不得不抽烟提神。
“爸,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白驹义说道。
白震叹了口气,把烟捏在了手里,沉重道:“小姑娘是因为我和你妈才变成这样的,就是倾家荡产,我们也要给她治。重症监护室一天费用差不多8000块,我们家那点家底根本支撑不了几天。而且大火把咱家的房子烧没了,保险公司认为是我们自己烧毁的,不给赔偿。”
狠狠地抽了一口,白震又接着道:“儿子,本来是想着砸锅卖铁也要送你上大学,爸是真没用,你给爸找了这么好的工作,到现在,所有的钱全砸在了医院里,爸妈不知道去哪里给你凑学费。”
白震声音哑了,充满歉疚的双眼,红通通的布满了血丝。
“爸,我还以为什么事。”听白震说出来是担心白驹义上不了学的事,白驹义反而放心了,安慰他道:“爸,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你们不用太担心,我不是给你寄了十万回来吗?”
“你寄的钱,肯定是问朋友借的,我们已经让你上不了学,不能再让你欠一屁股的债。你以后还要娶媳妇,还要生活。”白震倔强地说道:“而且,小姑娘这伤很严重,医院虽然说暂时不确定是植物人,但谁也说不好会是怎么样的情况,如果一辈子瘫在床上,爸妈就是卖血卖肾,也要照顾她一辈子。欠人家的,得还。”
“爸,你想多了。”白驹义把和哈里纹公司签约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