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枪声响起,撕裂了人们心中的恐惧。
陈正庭虽然被打了一枪,却是忍着痛一个扫堂腿撂倒风衣男子,迅速抱起吓傻的陈芸,搁在行李箱上,用力一推,借着滚轮将陈芸送到了墙角隐蔽的位置。
而此时,五个杀手齐刷刷地掏出枪来,“砰砰砰砰”盯着陈正庭打。
陈正庭显然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如此情况下而能临危不乱,缩成一团,快速翻滚移动,愣是凭借着高速移动、灵活的跳跃,从密集的子弹中闪躲到另一边的墙根。
陈正庭贴墙而立,正在想办法脱身,突然双目聚焦,无比地惶恐起来。
透过墙面上的金属薄片,他看到后面有一支枪对准了他。
“砰!”子弹出膛。
饶是陈正庭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得过子弹,要是再中一枪,今日必丧命于此。
但他万万没想到,“叮”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一排摞在一起的机场小推车推了过来,子弹恰好打在钢索上,改变了方向。
陈正庭诧异地望去,推车救他的居然是刚才稚嫩地叫了他一声“叔叔”的小年轻,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八岁左右的陈芸的同学,在众人都吓傻的情况下,竟然能如此从容冷静,倒是令陈正庭刮目相看。
白驹义帮他拖延了宝贵的一点时间,陈正庭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片薄薄的刀片,甩手一扔,刀片在空中闪过寒芒,但听一声惨叫,那持枪的杀手手腕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枪应声落地。
白驹义气喘吁吁地和陈正庭一起,立在墙根。说不畏惧,那是瞎扯淡,刚才枪响的时候,白驹义裤子都差点吓尿了。只不过年轻人,多少有点赌徒的莽撞和生猛,正是这种冲劲,支撑着白驹义和陈正庭站在了统一战线。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驹义质问道。
“好人。”陈正庭不能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但却很确切地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他虽然憔悴,那疲乏之中却有一种凛然正气,令人肃然起敬。
白驹义心中叹息。陈芸爸妈数月未往家里寄钱,而且回国的行程一拖再拖,白驹义就隐隐感觉他家出了麻烦。
可他一直想着可能是经济上有什么危机,万万没想到,今天来机场接人,竟会遭遇枪战!
这伙人明显是冲着陈正庭来的,看样子,陈芸的父亲,可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这么简单。
但无论如何,陈芸和白驹义的关系非同一般,白驹义不可能坐视不理。看陈正庭的身手,显然是经过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