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前阵子小的收了姜家当的首饰,当时说好活当,只是小的不在的时候,我娘子遇到一京城里来的客人,很是喜欢那首饰,加了价要买,我娘子一时鬼迷心窍,就卖了,后来沈大人知道了这件事就逼我还东西,小的说加价赔,他不愿意,非要让小的拿出东西来。”
“小的也是没办法了,最后沈大人指使我去诬告姜家,说这样不仅可以讨回当掉的银子,还可以原谅小的私自卖掉首饰的事情,一举二得,您也知道,我们做当铺的,要是没有信用就做不下去了,小的不是要贪图银子,就是想让沈大人放过小的一次而已,不要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
“沈大人还说,到时候会站出来替我作证,说这首饰是他们家丢的,就算当时有许多邻居看着,又没看清盒子里是什么首饰,只要他一口咬定是被偷走的,姜家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谁知道到了这会儿他竟然就否认了!”
“小的家里还有老母,年幼的孩子要养,还望大人为小的做主呀!”
“原来是这样。”汪右林轻轻的回了一句,只是很快眉头一皱,目光立时锋锐了起来,让四周的空气也突然凝重了起来,给人无端的压力,众人一时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听见汪右林厉声道,“沈辅林,还不认罪!”
沈辅林正是心虚,吓了一跳,他一直都觉得汪右林和和气气的,虽然是权倾朝野的首辅,但看着更像是一个风仪卓越的儒生,谁知道一旦发作起来,竟然这般的迫人,那种气势压的他一时慌乱了起来。
“大人,下官……”
“古人曰,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身为新科状元郎,金榜题名时却抛弃糟糠之妻,这足以说明给你是个心胸狭隘,见利忘义的之人,如今更是撺掇当铺李偲陷害无辜,愚弄本官,是为小人行径,这等品性如何能胜任官职?”
沈辅林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汪右林一句又一句的,说的沈辅林简直就是无地自容,又害怕又后悔,其实他也知道这件事做的有些莽撞,可也不至于把自己陷入这种艰难的境地里,还是能功成身退的,唯一的意外就是,他是真的没有想过,堂堂一个权倾朝野的首辅,竟然真的为一个下堂的村姑做主。
汪右林就不觉得跌份儿吗?
如果是他,为了得到权势地位,有些东西能丢弃就要丢弃,特别是像姜秀娘这样的一个村姑,能为他带来的利益少之又少,不拖后腿就不错了!为什么不能丢弃?
除非,突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