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里冒青烟。
泡了茶水,他习惯于早晨八点至九点上厕所,蹲半个小时,你说可笑不?风雨无阻,天天如此,十分准时。
回来你瞧,更有趣:他还要在楼下花坛边蹲十分钟,用小细木棍松松土,伸伸懒腰踢踢腿,接着“踏踏踏”上楼来,脚步又缓又重,像个垂暮之年老头儿。
回来你瞧,先喝两口茶,再给他旧友代时兴打个电话,问个好,沟通感情,我认为他是代时兴埋在大雅的一棵定时炸弹,弋叔你要警惕。
他牢骚挺大,总给我吹他是上海交大毕业的,在校就设计过什么机器,听我是矿业学院的,从不正眼瞧一瞧。你也是名牌,他从不正眼瞧你啊。
“你呀你,”弋经理笑一笑,一本正经说:“这话可不能给别人说,影响团结。他可能要下,你呢,可能要上,我给你通个气,别给人说噢。”
姚三顺高兴的姓啥也忘了,恨不得喊经理万岁,今早左眼皮跳,原来就是这好事。
姚三顺敬送弋经理到楼下,常丽从能源安全科出来,三顺叫了声“常姐”就回去了。
走在厂区主道上了,常丽对经理悄悄说:“才,今早我看见国风招聘启事了,贴到我公司门柱上。”
“招聘什么呵?”“招聘数控车间、加工车间、铸造车间的主任,招聘车铣刨钻钳工,才,贴到大雅来,挖墙脚呵。”
“嗯,看来,篝火晚会,效果不佳。”
“再说,最近50吨、80吨、110吨转炉检修,冶炼都给了国风,什么原因?什么目的?”……
“他们想置我们于死地呵。”
“那天晚上,你对庞老三那么热情,都没能要来活,其中必有缘里故。我表妹的一个朋友,是庞老三的妻子,听说最近闹离婚。庞老三和兰蕙好,我们都见了,他俩开车到巴丹吉林玩,庞老三是庞泰弟弟,而兰蕙是代时兴助理,这不是很清楚?”
“不可能吧,兰蕙是复旦名牌,不会看上一个地痞、一个小学生吧?”
“现在,”常丽若有所悟说,“有钱就行,庞老三搞铟现货交易,想必捞了点钱。”
“你的意思我知道,最好把代也卷进去?”
“代不好色吧?”
“不好色?为何助理要放兰蕙?一个又漂亮又有品位的小蜜果?哪只猫不吃咸鱼?”
“你这老馋猫,总想偷鱼吃,不要脸。我注意过姓代的,这人正,他老婆妖里妖气,骚货,你把她搞了。我要告诉姓代的,看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