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嶙无奈苦笑:“我哪有那本事,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若不是你今日偷听了柳尚书说的话,这次会试,我必定落榜。”
“其实当官跟读书真的是两码事。”甄建挑眉淡淡道,“书中的那些道理,并非就可以用来当官治国,论政和问策,无非就是结合前人的政治体系和理念,谈一谈自己的看法,那些都是大走向,书本上学到的,总归都是别人走过的路,了无新意,还不一定适合当下国情……”
甄建很随意地说着,曾嶙却睁大了眼睛望着甄建,十分惊讶,他恨不得现在就找支笔把甄建的话给记下来,因为他觉得甄建的许多话都很有道理,有些观点,是他曾经一直想不通的。
不过不得不说,甄建的这番理论跟眼下文坛的观念背道而驰,若是被一些宿儒听到的话,肯定要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竖子,然后引经据典来反驳他。
甄建看书最擅长的就是概括,曾嶙温书的时候,他百无聊赖拿了几本看过,正如他所说的一样,都是引用前人的道理,并无太大的创新,至于契合国情的有效政论,一个都看不到。古人就是如此,总是在固有的先人道理上剖析徘徊,不思开拓,这也是封建社会发展缓慢的原因之一,当然了,这个世界虽然不是甄建所知道的历史,但大体都是差不多的,因为这个世界也有圣人,也是姓孔,或许这是什么平行时空吧,只不过运行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差错,然后因为蝴蝶效应,越变越大。
这些都不是重点,甄建也不会去研究这些,他又不是科学家,他现在只想好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而且要活得精彩。
甄建似乎也发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因为他看到了曾嶙惊讶的眼神,于是他选择了闭嘴,曾嶙终于开口了:“甄掌柜,若你去当官,一定十分厉害。”
“呵呵,别闹。”甄建摆手道,“我字都写不全呢,还当官,真逗。”
“真的,你说话行事总是出人意表,但仔细一深究,却又颇蕴道理。”
甄建赶忙岔开话题,道:“来,咱们还是说诗词的事,诗词选材之事,咱们就不要抱怨了,你好好练习诗词,正好我有一些诗词,待会我写十几首给你,你用心背下来,或许会考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十几首?”曾嶙闻言震惊地望着甄建,诗词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一出手就十几首?搞批发的感觉。
甄建咂了咂嘴:“你不要老是惊讶嘛,你这样弄得我很尴尬,纸笔呢。”
曾嶙闻言无奈笑道:“因为你总是会做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