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位于一片冲击平原上的流云府,宛如一座匍匐在苍凉大地上的荒古异兽。
在天风小心翼翼的提醒下,张楚隔着老远,就熄了遁光,放慢速度缓缓靠近。
城很黑。
喏大的城池内,只有些星星点点的灯光,与太平关灯火通明的夜景,没有任何可比之处。
唯独东方的城墙上,有几路移动的火把光芒。
靠得近一些后,还能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和喧哗的笑骂声。
不用天风指引。
张楚也知道,骡子等人就挂在这一处城门外。
他将天风放到地上,轻声道:“就在此地等待,稍后若有变数,你带着守门人先走,我会拦下追兵!”
天风一揖到底:“喏!”
张楚颔首,一步跨出,身形就出现在之十丈之外。
府城城墙高大巍峨。
夜晚间从城头上往下看,纵有月光,也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
张楚的脚步又极轻,他都走到墙根儿低下了,城头上守卫的人都没能发现他的存在。
他仰起头,发现城墙上的确挂着一个个人影。
人很多。
隔得太远,张楚也分不清哪个是骡子。
他索性慢慢升空,漂浮到和城墙上挂着的这些人齐平的高度,一个一个的看过去。
城墙上挂着的这些人,应当是被挂得太久了,又未进水米,大多处于昏迷状态。
少数还能保持清醒,见到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张楚,刚要发出惊呼声,就被张楚一记手刀给敲晕了过去。
找了十几个人,张楚终于找到了气若游丝的骡子。
他身上的锦袍被人扒了,就穿着一身儿破破烂烂的白色里衣,身上布满了血痕,还散发着淡淡的焦糊味……
张楚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心头的怒意如同火山爆发一样,疯狂的往上涌!
很好!
他跟我这么多年,老子都没舍得这么打过他!
这事儿,没完了……
张楚一手托住骡子,一手并指成刀轻轻的划过吊着骡子的铁锁。
铁锁无声无息的断裂。
张楚托着骡子,慢慢的落到墙根儿底下,然后一手贴到他的背心上,丝丝缕缕乙木真元,缓慢的注入他的体内。
生机勃勃的乙木真元入体,骡子微弱的脉搏迅速变得强劲、有力。
张楚将腰间的水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