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代我家盟主做主,稍后我会即刻起草文书,下发分堂,全力稳定商道畅通!”
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青衣的柱国大将军幕僚长濮文轩闻言,连忙起身作揖道:“我武悼军急需在各地征召民夫,万请贵盟能高抬贵手,全力配合!”
骡子迟疑了片刻,还是点头道:“此事,只要贵军按照大离律令办事,我北平盟自无异议……我北平盟愿捐白银三十万两,助贵军御敌!”
濮文轩闻言,连忙道:“余代冉帅拜谢贵盟高义!”
张云敬见状,起身又要开口。
骡子见状,连忙起身摆手道:“张大人就莫要为难我们哥俩了,我家盟主未归,在下擅自做主应喏两位大人两项要求,已是逾越之举,再答应,只怕在下的人头都保不住了!”
张敬云只能苦笑道:“敢问张盟主何时能归?军情十万火急,我二人等得,北上的将士们等不得啊!”
骡子心头盘算了一会儿,回应道:“最迟明日下午,便能回关。”
“两位大人,只要是不动及我北平盟筋骨的要求,尽可先走正式程序,将文书下发给在下,由在下先行准备,待我家盟主回关之后,立刻呈交我家盟主批阅,也好给北上的将士们节省一些时间!”
张敬云与濮文轩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中苦笑之意。
若只是等闲的物资请求,何须他们两位文官长联袂上太平关?
他们此来,就是冲着太平关这一万精锐武士来的啊!
镇北军的老底子,早在当年的八百里南迁路上消耗殆尽,这两年积攒下的一点点元气,也都扔在锦天府那个血肉磨盘里了。
如今的镇北军,虽还有十万大军的架子,都是不堪硬战的新卒。
而从燕北州和西凉州征调而来的府军,更是不堪一击。
燕北州和西凉州都是承平已久,将校无战意、士卒无士,平素里欺压一下百姓或许还称得上好手,真要动刀兵,连稍微强一点的匪寨都啃不下来!
这等孱弱之军,纵有二十万之众,又如何挡得住北蛮人的虎狼之骑?
放眼燕西北三州,唯有北平盟红花部一万武士,乃是训练有素,可战、敢战的精锐之师,稍加编练,就是一支能撑起十万大军骨架的虎豹之军!
而北平盟盟主张楚,更是名传燕西北的骁将!
若能劝动张楚领军出山,此战无论胜负,都可救数万大离儿郎的性命!
可如今张楚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