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宇间盘踞着一股智珠在握的气势:“这几日为父反反复复的翻阅张楚的生平,又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昔年,太平会杠上天刀门,在所有人都认为,太平会赢不了,连张楚都被天刀门追得东躲西藏的时候,万江流却突然在他天刀门的院子陶玉县里,被人杀了!”
“事后证明,万江流是死在张楚手里的。”
“连昔年万人杰的佩刀飘雪,都成了张楚的佩刀。”
他笑吟吟的看着谢啸青:“悟出点什么没有?”
“您,您是说……”
谢啸青双眼瞪得溜圆,震惊万分的说道:“到处杀人的那一路太平会人马,只是个幌子。”
“张楚现在就藏在陶玉县。”
“准备用当初杀万江流的法子,对付天行盟和无生宫?”
谢君行满意的点了点头:“是。”
谢啸青张大了嘴。
“也不是。”
谢啸青:……
您可真是吊得一手好胃口!
“我只是给你一个思路。”
“同一个法子,他不太可能用两次。”
“比方说,张楚上次在陶玉县藏身,这次可能就在大雪山了。”
“上次用的火攻的法子,这次可能就用水攻了。”
谢君行端起茶碗,淡淡的说道:“这个人,诡谲、残酷,又不乏同归于尽的孤勇之气,是个极为难缠的人物!”
“他若能挺过这一关,必成大器!”
谢啸青心下对父亲佩服得五体投地。
同样一件事,同样一个人。
他天天到处跑,亲身参与,都只能看到极为浅显的表面。
而父亲足不出户,却能看得如此深入!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爹,您既然能看出这一点,那别人是不是也能看出这一点?如此,张楚还有什么胜算?”
谢君行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爹能看得出这一点,是因为罗大山请你去看了那一场戏。”
“那一场戏,很关键。”
“石氏三雄,应该也是从那一场戏里看出了什么,态度才会这般模糊不清。”
“至于李家……就今日李无极给爹的感觉,他们已经被张楚牵着鼻子走,现在只怕还在想尽办法围追堵截太平会在外活跃的那一队人马!”
……
“吱呀。”
院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