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的铁发簪都买不起,用一块灰不溜秋的麻布包着,裸露在外的手脚,瘦的几乎看不到肉。 四周的街坊邻居围着这夫妻俩,也没人上去劝。 有人搬了一根小板凳坐在门前看戏,有的磕着葵花籽嘻嘻哈哈的指指点点,还有的人,不无恶意的大声为懒汉叫好儿,让他趁早打死了账。 这个时代的民风,还远远没坏到老人倒地不敢扶、见义勇为反被讹的地步。 他们之所以这么无动于衷,是因为他们劝得太多,麻木了。 这个懒汉叫刘麻子,也没个谋生的行当,成天游手好闲,不睡到太阳照屁股不起身,还一身的烂毛病。 抢他婆娘给别人浆洗衣裳挣来的口粮钱,就是他糊口的手艺。 当众殴打他婆娘,就是他彰显自己裤裆里还吊着一坨的方式。 只可惜了他婆娘花姑,前几年也算是牛羊市场远近闻名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就吃了猪油蒙了心,跟了这么个不是人生的杂碎玩意儿。 长街的另一头,刚长跑完回来,浑身还湿漉漉的李狗子,沉默的望着那个在地上打滚儿的小妇人。 “狗哥,咋的啦??看中那个小娘们了?” 跟在他身边的孙四儿,观察着自家大哥的脸色,猥琐的呲着一口大黄牙贱笑道:“要不要弟兄们去把她抢来,送到您屋里让您乐呵乐呵?” “啪。” 李狗子反手就一巴掌甩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打得这货往前一窜,险些栽倒在地。 李狗子斜着眼珠子瞧他,目光中泛着冷意,“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敢把堂主的话当做耳旁风!” 孙四儿察觉到他目光中的冷意,心头一颤,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狗哥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花钱请她到您屋里,让她陪您……” 他话还没说完,李狗子就又斜了他一眼。 孙四儿瞬间就把已经说到嘴边儿的“耍耍”两个字儿,生生咽了回去。 他很怕李狗子。 不,不只是他怕。 整个黑虎堂,除了自家堂主和他身边儿的那几位大哥外,没几个人不怕李狗子。 他一直都是李狗子的近身。 知道的要比其他人都多一点。 以前的李狗子,虽然也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狗脾气。 但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心狠手辣。 是从哪一次开始,他的脾气就慢慢变成现在这样的。 哪一次? 好像是差点被韩擒虎打死的那一次! …… “几次了?” 就在孙四心头发虚的时候,忽然又听到自家大哥问道。 孙四儿一脸懵逼:“什么几次了?” “咱们见过几次这个杂种打他婆娘了?” 李狗子望着那个哭哭啼啼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回屋的小妇人,头也不回的问道。 孙四儿闷着头想了想,回道:“光我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