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也是婶子在给你收拾么?” 张楚冷哼了一声,权当没听见。 “娘,儿子刚瞧那些看热闹的人里,没有咱以前的那些老邻居,估摸着四年前那场大洪水,已经把大伙儿都冲散了,咱一时半会估计也很难找到,要我说,咱也就别找了,踏踏实实的给老祖宗们扫完墓、给爹和大哥修完衣冠冢,就回锦天府吧!” 他心里记挂着他师傅的身体,想早日回去陪陪他老人家。 再说,他现在急于练武,提升境界、增强实力,真没心情继续金田县这种小池塘内蹦跶。 张氏轻叹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这一趟归乡之行,她很是失望。 求而不得,或许有的时候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至少心里还存了一份儿念想。 就比如说张氏。 她老人家日思夜想的,就是回金田县…… 再看一看当年相夫教子的老屋,庭院里那颗亭亭如盖的枇杷树。 再会一会当年比邻而居的熟人们,相互叙叙这几年的酸甜苦辣。 然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拖着身子,踏过一重重山、迈过一条条河,满含期待的回来。 见到的,却是物非、人也非! 这让她不禁开始想念城西张府里的那些孩子们了。 那才是她的家…… 张楚笑着宽慰老人道:“您放心吧,就算找不到那些旧邻,儿子也会将爹和大哥的身后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 是夜。 在新纳的第十二房小妾身上辛勤耕耘了半夜后沉沉睡去的金田县尉刘德贵,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惊醒。 他睁开双眼,凝神倾听了半晌,声音越来越轻,似是耗子的动静。 他只道自己多心了,正要闭上双眼重新睡去,就感到口干舌燥,当下不顾枕边人正睡得安稳,粗暴的强行将其推醒,“红袖、红袖,去给本官倒一盏茶来!” 年方二八的佳人睡眼朦胧的披衣而起,脸上笑嘻嘻,心头MMP的下床,去给胡子都白了一半的官老爷倒茶。 她摸索着,取出火石点燃茶案上的油灯,待适应了油灯昏黄的光线后,她忽然看到桌上有一长条形的物件正反射着淡淡的金属光芒。 她好奇的凑上去看了一眼,下一秒,一声杀猪般的高亢尖叫声打破了刘府宁静的长夜。 紧接着,刘德贵惊怒交加的爆喝声压下了枕边人的尖叫声:“来人啊!来人啊!人都死哪里去了……” 黑暗中的刘府,迅速亮起一盏盏灯光。 一刻钟后,一名身披甲胄、手持红缨长枪的兵卒,满头大汗的快步走入刘德贵房中,单膝跪地道:“禀大人,卑职已查遍府邸,未发现贼人踪迹!” 县尉之职,主一县兵事、贼事,权利只在县尊之下,乃是有八品官衔在身的朝廷命官,官邸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