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 “狗子!” 张氏颤抖的声音从张楚身后传来。 “哎!” 李狗子转过脸,眸子中的阴戾就如同阳春化雪般,迅速消散得一干二净,“婶子,您叫俺?” 他小跑着,推开瑟瑟发抖的青衣仆役,一溜烟儿的凑到张氏面前,“婶子,啥事儿啊?” “狗子!” 张氏紧紧的抓着他,乌青的唇色颤抖着,憔悴的面容上满是惊惶,“你,你杀人了?” “没有,谁说俺杀人了!” 李狗子一口否认,“那个泼皮明明是装昏,准备讹俺呢!” 张氏怀疑的看着他,“真的?” 李狗子把胸膛拍得“哐哐”作响,“真的,俺还能骗您咋的?” 张氏信了。 她总是像相信张楚一样,相信着李狗子、大熊、骡子,这些经常在张府出入的人。 在她的心中,他们都是很孝顺、很优秀、很淳朴的后生。 要说他们杀人放火,她第一个不信! 哪怕证据摆到她老人家面前,她也不信! 张氏轻轻拍了拍李狗子的额头,微怒道:“你呀,以后别这样冲动,遇到事儿好好跟人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非要动手动脚的呢?” 李狗子点头如捣蒜,“嗯呐、嗯呐,俺记住了,俺以后遇上事儿一定好好跟人说!” 张楚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狗子,刚刚打好的教训他的腹稿,顷刻间就散了。 李狗子杀人他没意见。 真没意见。 他又不是什么“扫地恐伤蝼蚁命”的圣人,他自己手上的人命,比李狗子只多不少! 他有意见的是李狗子胡乱杀人…… 不过李狗子既然还知道,什么人能杀,什么人不能龇牙,他就没意见了。 这就好比养狗……不是骂人,比喻、真是纯比喻,一点都不带影射的! 养一条狗,无论它有多凶、多恶……哪怕它还喜欢咬人,都不算致命的缺点。 但如果这条狗,连自家人都龇牙,那它就只有与葱、姜、蒜这些大料为伍,这一条出路了……无论它有多少优点,有多会看家,皮毛有多漂亮,哪怕它是哮天犬的亲儿子,也一样! 张楚回过头,顺嘴支了一名血衣队的弟兄,去询问那些吓瘫了的青衣仆役。 不一会儿,这名血衣队的弟兄就回来了,禀报张楚说,这间庭院是张家三少爷张满的宅子,而且张满现在出去耍钱了,不在家中。 “张满?” 张楚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 仔细翻阅了一会儿前身的回忆,忽然想起来。 这不就是他那位“大伯”的三儿子,他那位“堂哥”么? 呵! 好一个“大伯”! 好一个“堂哥”! 张楚冷笑了一声,道:“让他们去把他们的主子请来!” 复命的血衣队弟兄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