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官昭心情沉闷出来,十月天,蜀川的夜渐有凉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不经意间,却看到叶知秋与五六名随从,正围坐在不远处的篝火前,似乎在饮酒吃肉,全然没有身在敌营的感受。
他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去,二话不说找了个铺垫抛下,坐在叶知秋身边道:“来碗酒。”
士卒惊愕地看了看上官昭,布置是该顺上还是拒绝,在叶知秋示意下,起身给他端上一碗浊酒。
上官昭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道:“痛快,竟是羔羊酒,你们真是好有钱啊!嗯,先生也颇有养生之道。”
叶知秋多看了眼上官昭,脸色并无太大变化,淡淡地道:“看三首领文质彬彬,倒是读过几年书,初窥府院门径。”
话有些无理,若放在那些老学究那,早就拍案而起怒于之争辩,府院门径那就是说还当不得发解,读书的底子太薄了,上官昭却毫不在意,淡淡笑道:“是读过几年书,要不是兵荒马乱,或许要去发解碰碰运气。”
“看三首领风尘,恐遭遇非常。”叶知秋语气软了两分,战场上好脾气的人可不多。
上官昭呵呵一笑,颇为通达地道:“算是吧!若不是李易,可能会在金水县平平安安,也有可能早就烂到地里。”
叶知秋眉头微蹙,颇有几分兴致地道:“原来如此,看来金水县的贵人果真是你。”
“哦,贵人,实不敢当。”上官昭摇了摇头正色道。
叶知秋波澜不惊,淡淡地道:“学士闻阔端破成@都,单骑西行欲救合城父老,金水县遇到阻碍险些遇难。为赶时间不得不跨马加鞭,待大势已定去寻你兄妹,却已无可奈何!每每引为遗憾。”
“原来如此,可惜他走错路了!”上官昭叹了口气,似乎有着无限的惋惜。
叶知秋深深看了眼上官昭,玩味地道:“世间贤者有几许?是是非非,众说纷纭,不过是庸人自扰。说忠奸、道家国,何为忠奸?何为背叛家国?”
上官昭愣了愣,却不自该怎样去评论,有感叶知秋寓意,随口道:“愿闻其详。”
“也罢,看你不似那正坐的虚伪之人,便于你说上一二。”叶知秋不顾上官昭尴尬,玩味地笑道:“忠奸存于悠悠众口,现于清流史书,何为忠何谓奸?大忠若奸,大奸若忠,正如阴阳相辅,万事无绝对。昔日武穆拥兵十万,为天下瞩目,是为大忠,然国朝南渡,百业草创,武穆逐步问内宫事,如放任纵容,最终是何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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