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为人虚荣、为政做作,却也知赵元吉撞到铁板上,李易绝对是正统的道人,自然看不得女童被辱。
想想,堂侄也挺可恨,军中又不是没有女乐,干嘛要做如此龌龊之事?不过李易也挺过分的,分明可把赵元吉教训一顿,然后赶出军中便可,为何要杀了。
窥一隅而览全豹,自己可以笼络,李易似乎并未领情,他心中升起一片阴郁。
效用眼珠子一转,又小心翼翼地道:“官人曾求李易,看在制阃面上饶他一命。”
赵彦呐嘴角一抽,目光逐渐变的阴冷,厉声道:“李易,如何说?”
效用冷汗浃背,颤悠悠地道:“他、他放言说是,便是制阃亲临,他也要杀了官人。”
“放肆。”赵彦呐真的火了,他知堂侄秉性,欺软怕硬又贪生怕死,定会抬出他名头求饶。话说到这份上,李易依然斩杀,可以肯定绝非其它,定是未将他放在眼中,深深吸了口气,阴森森地道:“你下去,在制司背嵬军效力吧!”
当效用千恩万谢去后,赵彦呐陷入沉思,他很恼火却并不鲁莽,李易是南霁云的人,并不可强行压制,又被委以兵权,不属于他直接调度。
苍溪甲仗库事,倒是个好机会,但李易所部属利州驻扎御前诸军调度,曹友闻与之友善,斩杀管库使臣又涉及曹友凉,恐怕曹友闻会极力袒护。
毕竟管库使臣索贿在先,大家都明白其中的猫腻,只是知道归知道,一旦拿到明面上却不好办,袒护是说不过去的,届时恐怕会被几位节臣所责难。细细琢磨片刻,他才点了点头沉沉一笑,有些事情还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反正有的是机会找回面子。
沔州,驻扎利州御前诸军都统制司。
曹友闻得到李易斩杀赵元吉消息,顿时大惊失色,急宣曹友万过来,把官塘递于他看。
曹友凉大概扫了两眼,脸色也不好看,不满地道:“这个王子明也太能惹事,在阆州杀甲仗库管库就算了,刚回来便斩了制阃族侄。赵元吉被杀,制阃怎能善罢甘休,大兄,这可如何是好?”他不把区区管库使臣放在眼里,却不能不忌惮赵彦呐,看不起是一回事,惹不起又是一回事,更何况战事当前,对方又是蜀川的主帅。
曹友闻默然不语,他何尝不知赵彦呐度量之小,李易已欺辱流民,私纳女童为由,却是有点草率。
如今,南北战事正酣,蜀川各地遍布流民,命如草芥,便是官军抢掠**,在上官眼中也不是太大的事,最多重责几军棍便是,哪有一次斩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