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七八名士卒吱牙咧嘴,一副蛋痛模样,再看吴天佑的凶煞,还有叶开的淡然,便知怎么回事,那是想上又不敢上的憋屈,没人愿意惹沾染杀气的人。
“怎么回事,想造反,放下兵刃。”李易走到对峙双方中间,他知道不能有胆怯,唯有适可而止的强势,方能镇住当地驻军,好歹他代表都转运司。
“把这群贼厮鸟拿下。”
“竟敢斩杀管库,有没有王法。”
“费什么话,拿下他们再说。”
说归说,面对一身绯红军服的背嵬军将士,他们七嘴八舌叫嚷,却不敢贸然杀上,只能你一句我一句第吆喝。
不要说全神戒备的背嵬军将士,单是凶煞般地吴天佑,目光能杀人的叶开,就让这群军汉胆寒。
曹友凉走过来,厉声道:“干什么的,吾乃利州御前兵马统领曹友凉,职事最高的出来说话。”
对面士卒面面相觑,最终一名紫衣部将出来说话。
“管库贪张枉法,公然讹诈御前兵马,强行索要贿赂。战事紧急,便宜行事,稍后会上陈制司。现在,你们帮助运送甲胄,脚力钱一个不少。”曹友凉眼皮子一翻颇为霸气,有种王八之气的感官。
那部将心下惶惶,利州驻扎御前诸军,那可是名将曹友闻的部下,绝非阆州都统制司等得罪的,只是管库使臣被杀可不是小事,要被留守统制官知道了,恐怕会出大乱子。
“统领,管库使臣直属提点甲仗库,没有知州、知县大人说话,在下不好办。”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却不得不委婉地说出苦衷。
曹友凉大手一摆,不以为意地道:“一个使臣而已,杀了就杀了,统制那里我自会去说。”
李易稍加沉吟,谨慎地道:“前方军情紧急,不得不便宜行事,各位先办正事,知县那里我自会去说。”
部将犹豫再三,却摇头道:“兹事体大,我等绝不插手,各位兄弟都打起精神,给我看好了。”
吴天佑当即要暴起,被叶开一把拉住,却把那部将吓了一跳,急忙退回人群。
李易一阵头疼,就算这帮人不阻拦,在别人地盘上,连个大车也没地去找,几千领铁甲压根没有运走的可能,这可不是影视剧里的道具,而是实实在在的甲胄。
曹有谅显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若放在大安,大不了调拨几艘船,可这是在阆州,不靠地头蛇根本玩不转,他也有点犯难为了。
“三将军,你们在此点甲,务必要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