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简,亦是道:“虏人人凶残暴虐,新附北军自知,到时必会捐弃前嫌用命厮杀。”
赵昀点了点头,放下心来,道:“卿家说下去。”
李易不免失望,朝廷宰相简直是迂腐书生,大难临头,还幻想同仇敌忾,当真可悲可笑。
既然,赵恒揭过此页,他一个刚刚有些名气的道士,强说反倒不好。压了压火气,道:“陛下,京湖事关全局,一旦有事,全线震动。蜀川五路地形独特,自成一体,又是朝廷税赋重地,挡住虏人自不必说,一旦有失,将会使朝廷赋税难以支撑。”
“打仗,拼的就是铜铁,较的就是国力,利州东、西路可以糜烂,但成都府路、潼川府路、夔州路必须保住。”
“贫道曾经见识虏人势头,也给李子清谈过连环城堡防御,便是针对虏人骑兵的战术,以沔州为支撑,剑阁为后路兼顾龙州阴平小道,由夔州路支援兵力,成都府路发钱粮,蜀川可固若金汤。”
乔行简亦是颇有智谋,却不屑地道:“蜀川天堑,岂是容易越过。”
李易眉头微蹙,暗骂这老头真不识抬举,蜀川天堑又能怎样?还不是都被人越过去了,当下反问道:“历代蜀川割据,又是谁灭?”
“既不能守,连环城堡又有何用?”
“城堡相连,把持要道,虏人攻一点,其余城寨可迅速在内线支援,不用担心遭遇伏击。”
李易把孟珙对付虏人的一套,毫无顾忌地拿来,断然道:“堡垒并非一味防守,可进可退,方能与虏人进行野战,西线无忧,蜀川无忧,虏人在京湖必束手束脚。”
赵昀轻轻颔首,认为李易所言颇有道理,对连环城堡颇有兴趣,一听竟能与虏人野战更加入胜,三京虽败,他未尝没有不服输的心态,不由地笑道:“卿家之论,颇有道理。”
李易知赵昀心动,大喜之下趁热打铁道:“陛下,朝廷东有江淮水网、中有荆襄重镇、西有关山险峻,但需因地制宜,稳妥用兵,虏人诚不足畏。如今,京湖兵杂,蜀川兵少;京湖固然重要,然蜀川更是重中之重,战事迫在眉睫,还请陛下断然处置。”
赵昀拿不定主意,沉吟不语。
乔行简瞥了眼李易,道:“蜀川,国之税赋重地,你若有见识,可一并说出。”
“贫道言蜀川重中之重有三,其一,蜀川年税赋达朝廷三层成财货,举足轻重,断不可有失。”
“其二,虏人一旦入蜀,将占据上游,对京湖侧翼形成巨大威胁,襄阳一线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