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下面安排去做。
问题是通知下的急,下面的人根本没有准备,一时之间叫百姓到哪里去找布来缝什么共和旗呢。
但这不是抚台大人考虑的事,反正一天之内这西安城家家户户都要插上共和旗,办不到的就层层追责。
这一来可苦了西安城的百姓们,大人小人都在忙着找布缝劳什子共和旗,家里没布的实在没办法就拿纸来湖一面,如此才算把这插旗的差事给应付了。
街坊巷里碰到一起,只要没衙门的人在,开口必定是大骂鸟共和,说城里的大人们都是乱臣贼子,这皇帝乃是天子,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不过外城汉人大骂共和,满城的旗人却是兴高采烈,衙门通知一下来就热火朝天的剪布插旗了。
有些旗里的闲人自家插完旗后就抄着袖筒到外城看热闹去了。
什么热闹?
有那胡子白了的老秀才,还有那辫子都是虱子的穷酸在街上游行,嚎哭着要集体去撞城墙,跳河为大清殉葬呢。
还有胆大的跑到知府衙门、巡抚衙门、总督衙门外面磕头请愿,说什么大清万万不能亡,把帮旗人看得眼都直了,实在不明白他们旗人都不要大清了,这帮汉人怎么还把大清的牌位捧得跟祖宗似的。
热闹的场面持续了好几天。
在各级单位的有效镇压下,西安城的汉人终是接受大清没了的事实。
满城的旗人们也开始做起皇城根的美梦来。
因为据说大总统阁下要将西安定为都城,如此一来,他们这些西安驻防旗人摇身一变就跟从前京里那帮人一样了。
官府组织的关于共和是什么,有什么好处,以后国家怎么办的各种宣讲团体在西安城内也不断来回宣传着,渐渐的共和究竟是什么东西总算是有了个雏形。
问题是没几天,衙门突然又挨家挨户通知说赶紧把共和旗摘了,重新挂旗。
挂什么?
上面没说,就催赶紧换旗。
没办法,只好把过去的八旗又挂了起来。
原先外城那些寻死觅活的汉人又蹦哒起来了,把辫子在脖子里盘上好几圈,走哪都浑身来劲:“我说什么来着?这大清亡不了!哪朝哪代他没皇帝能行!”
被勒尔谨、毕沅压制的忠于清室却被解除官职的官员也像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似的,开始出现在公众视线中。
一些茶楼开始传出勒尔谨兵败,乾隆爷计除鬼子六,朝廷大军不日就要兵临西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