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仅是严办北逃之人,朝廷尚可接受,若是连窝藏帮助之人也尽行株连,牵连必众,且能助宗室北逃者或是旗人,或是达官显贵...”
郑巡抚对大将军王是敬佩的,知这位年轻王爷是真心要为大清办实事的,可却担心按缉捕逃兵法的力度再执行下去,恐怕不仅会让王爷背上恶人骂名,更会给王爷平空增添更多敌人。
毕竟,北逃旗人多为宗室子弟,背后能量很大。
有识之士皆知王爷此举乃是痛定思痛之举,可在那帮宗室看来,却分明就是针对他们。
说句良心话,大将军王的封号本就不吉利,难有善终,这要是再把宗室和满洲的达官显贵都得罪了,睿亲王的将来真就堪忧。
故而,郑大人希望在王爷身边充当参赞大臣的纪侍郎能够规劝一二。
在不违背大的原则下,是不是可以有一些小小变化,或者说小小松动。
至少,不应该牵连过广,尤其是对窝藏北逃宗室者,能够以教育罚款为主,而不是按现在的条例规定尽行抄杀。
“当年睿亲王带领我大清成功入主中国,靠的便是严法峻刑。今日国家之局面虽远不及国初之坏,但中国老话讲,乱世必用重典...王爷有句话说的好,从我做起,从小事做起,从身边做起,此话引申开来,国家之事,当从八旗做起,从宗室做起,从皇族做起,如此,国家才有未来啊。”
纪昀说话时眼皮都没抬一下,睿亲王打的什么吊主意,他心里能没数。
别说开个口子松动松动了,能保持现在的执法原则就不错了。
看着吧,下一步王爷管保将这吊逃兵法全面铺开,成为包括爱新觉罗子弟在内所有八旗子弟的梦魔。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纪大人,这法例毕竟只是行辕颁布...”
郑大人绕来绕去说了一通,无非缉捕逃兵法只能算是地方性条例,根据上位法原则,这个法例某种程度上是错误的,是非法的,是没有经过大清最高司法机关用印的临时条例,在湖北这边搞搞可以,推广全国困难很大,面临的压力也很大。
纪昀慢悠悠的一边喝茶一边道:“郑大人考虑的本官也都想过,不过现在看来,缉捕逃兵法是符合大清法治精神的,也是有例可循的。”
放下茶碗说道当年圣祖康熙朝时,改三次逃人处死为发宁古塔穷兵为奴,后于三十八年裁撤兵部督捕衙门,将督捕逃人事宜并刑部处理。
“...雍正年间,又逐步减轻刑罚。不过本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