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巡查,希望能够找出一些大桉供总督大人亲审。
回到行辕,正准备歇歇,栓柱回来了。
看模样比去的时候胖了几斤,这让贾六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不禁板脸问道:“受贿了?”
栓柱急忙说没有,天地良心,一文钱都没收。
“接受安排了?”
“没有。”
“带土特产了?”
“也没有。”
“嗯?”
贾六眉头顿时微皱,“不可能啊,王福那小子这么会做人的人,怎么可能不拉拢腐蚀于你?”
栓柱一脸不平:“少爷,你别把我们想的跟你一样好不好?”
“不是么?”
贾六面露欢颜,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让栓柱将湖广那边的情况仔细讲来。
不时听,不时看地图。
栓柱说王福打算让重庆镇作为试点先集体投过去,然后再让成都镇投过去,这样就能掀起一波清军投诚的高潮,让抗清斗争再上一个新台阶。
“这是祖应元的计划,少爷要看行的话,他们就着手准备了。”
贾六接过细看,祖大寿那重孙子竟是想要在丰升额“重点攻击”期间,于关键时候让重庆镇反戈,置丰升额于死地。
这他娘的真是祖传手艺,恍如明末再现。
“丰升额要是死了,湖广战局谁能主持?情况会不会变得更严重?”
贾六提笔迟迟写不下“同意”二字,他不是担心王福、祖应元他们没办法弄死丰升额,而是担心丰升额的死会造成比陈辉祖投敌更恶劣的后果。
栓柱见状提醒道:“少爷,不拿丰升额作投名状,那边未必就会信任咱们过去的人。”
“理是这个理,但代价未免太大了,丰升额可是咱大清的忠臣啊,其才能虽仅次于我,但比我年轻,就这么牺牲了,我有点笑不出来啊。”
贾六微叹一口气,终是在祖应元的请示报告上批复“同意”二字,交湖广共进会执行落实。
再次抬头时,一脸笑容和蔼可亲:“柱桑,你老实交待,这次过去到底得了多少好处?你要老实交待,我只要一半。不老实交待,统统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