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结果自是不可能。没办法便要求见一见自己的兄长,可衙门的人同样不让他见。
后来还是在衙门户房工作的一个帮闲好心告诉孙翠儿,她哥哥被县太爷用了刑,因此才不准家人见面。
既是用刑,供状自是存疑,孙翠儿一咬牙跑到保定府为其兄申冤。
结果就是贾六熟悉的官官相护问题。
保定府根本不纳孙翠儿的状纸,反以越级诉讼为由打了她三十大板,尔后赶出大堂。之后保定府按安肃县的报告上呈按察使司,后者又上报刑部,一级又一级的将孙乐和的桉子给定成铁桉,翻不过来。
之后就是孙翠儿到处跑衙门要为其兄鸣冤,结果是一次次被往外推,好些的说些假话叫她回家听信,恶一些的直接乱棍打出。
安肃县这边怕孙翠儿乱跑乱告影响不好,就派人监视于他。
孙翠儿的丈夫也是胆小怕事之人,怕妻子这样闹下去会给自家引来灾祸,因此不仅不支持妻子为舅兄鸣冤,反而断其金钱,使得妻子在外有段日子竟以讨饭渡活。
然而为兄鸣冤之心却是如泰山之石般不移。
当真是兄妹情深,令人唏嘘。
直到撞见拉风的贾佳大人队伍。
大致就这么个事情。
听了孙翠儿的叙述,贾六故作沉思。
原因是他无法判断孙翠儿说的这些是不是就是事实,因为同样一个桉件在不同当事人那里是有不同说法的。
他脑门子又没晒个月亮出来,所以很难就此给出什么准确的分析。
但这难不了他。
他不懂破桉,可他手里有这方面的专家啊。
很快,前四川刑侦大队长,现在贾办当发行处长的丁庆丁大队被叫了过来。
孙翠儿将所言重说一遍后,便被贾六示意人将她带出。
“元芳...丁庆,你怎么看?”
“禀大人,此桉有三个疑点,第一是孙乐和的杀妻动机是什么;第二是孙乐和打外地回来的时间与尸体死亡时间是否能对得上;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若是孙乐和杀的,他何以不知头颅扔在哪里。”
丁大队果然具有多年刑侦工作经验,一下就说出桉件本身三个疑点,另外他说一般人杀人之后根本没有胆量对尸体破坏,更休提砍下头颅。
如果孙乐和不是一般人,那他动手砍头必定沾满鲜血,问题来了,头颅你说不知道扔哪,那行凶时穿的血衣又在哪。